“打住打住。”父皇那神色更青了,抚额:“别在朕面前撒娇,头疼。”
这软硬不吃,想来这次他是硬要办我了……
我可不想过那憋屈的日子。
我还欲挣扎,父皇又道:“别撒泼了,你就好好跟着柴太傅一起上课,多学着些规矩,一天一天的目无尊长,没规没矩。”
我幽幽着道:“那太傅教太子哥哥的是治国理政的道理,儿臣要学规矩跟着他没用。”
“诶!你这丫头,你是皇帝还我是皇帝?让你跟着学你就跟着学,说那么多做什么?”他恼坏了:“再说罚你禁足!”
我直直瞪着他,怎还如此霸势强权!
学就学嘛,怎还威胁上了?暴君!
我把嘴一抿,朝他重重哼了一声,提脚转身就走。
临出门前父皇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你要退下你行礼了吗你?”
我缩回踏出门槛的脚步,低腰伸出头,控诉般的语气:“父皇,是你不让儿臣开口的。”
他被一噎,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瞧着他又要发怒时,连提脚就跑出书房。
站在书房外的于公公垂着首在憋笑,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我招着花榕,气冲冲:“回宫。”
路上,花榕追着我问:“殿下,怎么样?皇上怎么说?”
我转脚上了凉亭,坐下才道:“父皇是铁了心要让我去跟着柴太傅。”
花榕不知从何处掏出把扇子,一边给我扇风,一边问:“没有回旋的余力了?”
我摇了摇头,气得砸桌子。
花榕迟疑了一下,道:“殿下……其实柴太傅就是严格了些,但他的学识却是朝中独首,殿下跟着柴太傅若能学着点也是好的。”
我瞪了她一眼:“本殿下是怕严格吗?”
那柴太傅的确是学识渊博,严格也是真严格,抄书抄得不好还要打手板,几次瞧见太子哥哥的手拿着筷子都发抖。
花榕不解了:“那殿下是为何如此反感那柴太傅?”
我支着下巴,懒声:“前几日我把他儿子给打了。”
“啊?”
花榕吃惊,顿了一会:“就前几日殿下在前殿门口打的一公子?他是柴太傅的儿子?”
我点了点头。
花榕心急道:“我的殿下呀,奴今儿早才去细细打听了下那柴太傅,传言那太傅老年得子,所以十分宠爱他那儿子!平日里惯得也厉害,你将他儿子打了,怕是日后给你绊子使。”
若非想着这个,我也不会去父皇那里闹一通。
那些个老家伙一个个心胸狭窄,公报私仇玩得甚溜,就养出一个蠢货的柴太傅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我眼皮一掀:“那可以啊,看鹿死谁手。”
来一个撕一个,来两个撕一双。
花榕更急道:“殿下,你不知那柴太傅凶得很,皇上给了他许多特权,他就连太子殿下都打,还骂人,动不动就让背书,一背就是全本,背就算了还让抄全文,抄不完背不出的都要打手板,打手板也就算了还要罚抄几遍的书,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凉亭里的风吹得我更燥了。
头疼头疼。
“算了,回宫。”我抚着额,下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