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王翡最爱桂树,便趁父皇不在宫中时,以我对月桂树过敏为由下令让人将宫里所有的月桂树砍了个一干二净,甚至和齐行,花榕偷偷至那王翡殿院中,将她那几棵宝贝月桂树一齐砍了。
王翡那时又是哭又是气要找我拼命。
当然事后我被父皇罚得不轻,险些要将我扔进牢里去反省。
这事后来传开了…大家似乎都只记得我对桂树过敏,而一日间砍尽宫中桂树的事情。
我也并非不喜欢桂树,只是那喜欢桂树的人很是惹人讨厌。
今日这太学院砍了院中桂树,王翡也此处上课,我甚至能想象到她发现此事时的脸色了,那定是十分精彩。
我瞧了那赵隽有几分邀功的意思,好心提醒他:“你等既探知我不喜桂树,不知那信阳公主最喜桂树?”
赵隽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
我又道:“我那好姐姐发起火来可不是善茬。”
他着急了:“殿下…这…这小人不知啊!这可怎么办啊?”
我朝他笑:“想到脱责的法子前先带本公主去用膳。”
“是……是,殿下。”赵隽抹着冷汗,一边领路神色与心情已不如初见。
太学院位于首都最西边位,占地二十亩,是整个首都除了皇宫外最大的建筑物。
是以这太学院什么都齐全,那特地劈出来的膳院可比皇宫里的御膳房了,更别提那擅人间各地美食的厨子了。
我这早膳用得很是满意,那股盘在脑中的困意也终于散去。
但赵隽显然没那么好受了,真是好不经受的一人,我用膳期间瞥了他几眼,见他皆是一脸难色,额上的汗顺着脸颊滑下脖子入了衣领。
我吃下最后一口马蹄糕子时,那王翡气势汹汹的杀来了,那凶势隔着门我都能提前感觉到。
“王昭!”
她从屋外冲了进来,脸上是恼羞愤懑而形成的红晕,眼里的怒火直烧着我。
她行到我面前,我勾着唇角同她打招呼:“四皇姐。”
她抬手:“啪。”
那一巴掌刚下来时是不疼的,我愣神后那火辣辣的疼痛才散开了来,不小心磕了那口壁上的肉,嘴里的血腥味也散开了来。
王翡冷声:“王昭,这一巴掌是警告你!这里不是皇宫,你别以为能这里胡作非为!”
好笑,十分好笑。
舌尖舔了舔侧口壁,将那血丝吐了下去,我才斜眼瞥她,嗤笑一声。
“对,这里不是皇宫~”
而后缓缓站了起来,冷笑的瞧她,迅速扬手:“啪!”
王翡惊吓一声:“啊!”
“啊!”
另一声则是赵隽的惊吓声,他捂着嘴,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那是响亮的一巴掌,我那力气用得不小。
王翡又是震惊又是愤怒:“王昭,你竟敢动手打我!”
真把自己当葱了。
我应:“打你便打你,怕什么?这里又不是皇宫,再讲原来姐姐不是在同我玩这互扇巴掌的游戏么?”
王翡的脸色十分难看,她捂着那迅速肿红的左脸,眼尾发红处是憎恨又愤懑。
我抬手戳了下自己的脸颊,颔首:“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