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你可知罪?”
“下官不知犯了何罪?”知府诚惶诚恐的跪下磕头。
“我那日问你可曾有人去过你家,你是怎么回的?”
知府见瞒不住了,之只好道出实情。
“下官最近忙的头昏脑胀的,有点记不清了。这回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人曾经来过,只是我的故友来访,与灾疫无关呐!”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知府会认识宫里的朋友?这可真少见啊!”此刻的武亦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混世魔王的样子。武亦辰把玩着手上的戒指,玩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话不说完,往往效果最好。自从遇见了张小鱼之后,就很少露出这样一面了。
知府紧张的不停的擦汗,双目瞳孔放大,一脸的不可置信。那时王爷人还在永安城,怎么可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呢!
“王爷说笑了,那些都是我旧时同窗,不是宫里的人。”还是硬着头皮不肯承认。
“来人!将证据带上来!”
知府自认做事滴水不漏,不会留下任何证据,那天在场的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有人证。
侍卫带着一个瘦弱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说说你那天都看见了什么?”
“我那天按例给知府大人家送酒,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几个人抬着林捕头从后门出来。”
“林捕头当时是怎么样子?”
“我以为林捕头病了,他们要去送医。没想到第二天就穿出林捕头被毒死了。我怕被灭口,躲在一边没敢出声。”
“你怎么知道林捕头是被毒死的呢?”
“当时林捕头面色发黑,口鼻流血,根本不是疫病的样子!”
“我不服!这能证明什么!”
在武亦辰的授意下,身旁的侍卫扔出一个小纸包。
“这是你家墙根地下挖出来的!要不要给你冲点尝尝?”
“不了!不了!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您就处死我吧!是我被猪油蒙了心!干出这种造孽的事儿来!我该死!还望王爷放过我一家妻儿老小!”见事情败露,知府大人失去了之前的镇定自若,咣咣的磕头。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猎户的那件衣服是哪来的!”
“求王爷放过我吧!这个我真不能说!”
武亦辰屏退众人,“这回能说了吗?或许我应该送你个凌迟处死?”
“王爷,我自知罪孽深重,可我也是受人指使啊!那日来的两个人确实是宫里派来的。他们交给我那件衣服,让我扩散疫病。我不光是因为贪财,更是因为那个人我实在是拒绝不了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你也是个可怜之人。我赐你一道白绫,也算是保全了你的面子。”说完,武亦辰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房间。
知府的磕了一个响头,“谢王爷体恤!”
武亦辰望向永安城的方向,知府罪孽深重,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为了给自己安一个罪名,那位真是费劲了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