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要我派临安去?”玉媚儿直接接过十七的话茬道“一来,临安修为远在逍遥之上,也与十八和逍遥在襄南一年有余,对地势和兵防了如指掌,二来,临安铁定不会做出对十八不利之事,就算拼了命,也会护十八周全,是这个意思吗?”
玉媚儿说完,冷冷地看向十七。
这一次,十七没有准备,心思却被玉媚儿看了个通透,她心中一紧,不禁打了个寒噤,看玉媚儿的神色,她知道她是怒了。
十七扑通跪地,俯身叩首“弟子担心十八,也希望师傅能给临安师兄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将功补过?他都自认无过,何来将功补过之说?”玉媚儿恼道。
她将目光从十七身上移至临安身上,微微蹙眉,看着临安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恼意更甚。
这个弟子,从来都是温润如玉,十八未明身份前,他多少还会有些情绪,自五年前,在外游历三年的十八,以她唯一关门弟子的身份出现在幽冥宫后,他虽对其他师兄妹也温言软语,笑意温暖,却只对十八关心备至,关爱有加,甚至后来,从十八身上沾染了她那些“云淡风轻”和“无关痛痒”,甚至在两年前,随着十八性情大变,他更是对万事不上心,除却对十八之外。
“你就没有想对为师说的?”玉媚儿沉声问临安。
临安还保持着原来伏身的样子,微微动了动身子,才虚弱地开口“弟子,愿下山助十八,将功补过!”
“若为师今日不许呢?”
临安微微蹙眉,他之所以任玉照对自己用刑,不过是想尝尝十八被师父惩罚时的疼痛,之所以能在玉照挟私报复之下忍受酷刑还保持清醒,只是为了能在这一日下山,去帮十八,他自认无过,但为了十八,他甘心如此。
当初师父之所以一只传书召回,他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逍遥和玉照合谋,等他调离,好趁机对十八下手,若是明日他不在十八身边,重兵把守的皇城,有早就对十八有所防范的宫凌俊和宫凌睿,如今加上一个容月儿,到时候,十八真是腹背受敌,逍遥完全可以借机趁乱出手。
而唯一能保住十八的方法,就是她明日什么都不做,但是师父早在五日前就已传书逍遥,十八下山已一年有余,师父早已没了耐心,若不借着这次机会出手,等待十八的,又是这如炼狱般的酷刑惩罚。
“弟子必须去,帮十八!”临安咬牙蹙眉沉声,坚定不移。
“你如今重伤至此!”玉媚儿又道。
“求师父,成全弟子!”临安叩首,声色沉痛。
玉媚儿眉目微颤,想必,临安早已对十八情根深种了吧,是孽,是缘呢?
“张嘴!”她道。
临安抬头,微微张开了嘴,玉媚儿玉指一弹,一粒殷红的药丸进了临安口中,他吞咽下,叩首道“弟子,谢师父成全!”
“大还丹,能在五个时辰内重伤恢复七八成,你们下山之后,不可轻举妄动,见机行事!”
“我们?”临安蹙眉。
“大还丹虽可快速愈合伤势,毕竟你不是全盛之时,让玉照与十七陪你一同下山,事成之后,即刻归山!”
十七和玉照皆一愣,随即颔首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