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呀怎么这么不小心。”韩村长到底是个父亲,得知自己孩子可能受伤了,就赶紧跑了过去。
本来已经坐在马车里的门派青年也探出身来,看那孩子面无血色,还真是透支之相,莫不是他们所言其实是真的?那这孩子还真和野猪搏斗过?
万中无一的天才!
想到这他也坐不住了,忙跳下马车,朝着韩土跑了过去。到底是习武之人,短短几步就超过了韩村长。
他简短表明了自己的来历后就让二狗将人放到地上,伸出右手就抓住韩土的手腕,号起脉来。
这脉象怎么这么像肾虚?他一脸诧异的盯着韩土,随后他呼出一口气,想着,应该是自己号错了吧,看这样明明是体力透支才是。
“呵呵。”那门派青年轻笑一声:“韩村长不用着急,这孩子便是令郎吧,天赋确实不错,我烟火门收了!他只是体力透支,并没受到什么伤,休息一两个时辰便会醒来。这样吧,你带他回去休息,我等随你进去,等他醒来,你二人告别之后,我们再启程。”
“谢,谢谢小哥了。”韩村长一时间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脚下却不停歇,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跑到二子前接过韩土便向村里跑去。
一晃,两个时辰过去了,门派中人被安排到会客房了,他自己则将孩子带回家中照料,这两个时辰一直守在韩土身旁,脸色阴晴不定,忽然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眼神无比坚定。
韩土眉头微微一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体力透支带来的酸痛感让他无法立刻坐起来。
韩父见其醒了,右手轮圆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这一巴掌打下去韩土立马就清醒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韩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委屈之情涌上心头,眼泪便流了下来,他哽咽道:“爹,为什么打我啊!”
“谁是你爹!”
又过了一个时辰,韩土捂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马车上的青年,按照父亲所说,微微施了一礼:“哥哥,我可以和你走吗?”
青年看了看韩土又看看了韩村长,顿时就明白两人怕是很不愉快,也没有细问什么,招呼韩土上了马车,正当马车驶离村子就要消失在视线内的时候,韩村长追了出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五官扭曲在一起,显得有些狰狞,他撕心裂肺的大吼着:“臭小子!不混出个人模狗样就别回来了!”
韩土并没有回头,他本以为自己不在乎了,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韩土现在正坐在第四辆马车内,这车厢只有他一个人,按那青年的话说就是给他足够的空间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本来在第二辆马车的青年此时正坐在第一辆马车内,将自己刚才的试探如实的说了出来。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已经到了古稀之年的老人,胡须已经到了肚脐处,他捋了捋胡须说:“此言当真?”
“是的,弟子刚才有意试探,发现他丹田处确实有一缕类似内力的存在。”
“哦?停车!”老人下了马车,走向韩土所在的第四辆马车。
韩土还沉浸在韩父刚才所言中,丝毫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刚才在韩父给了他一巴掌后,突然道出了一个让他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消息。
原来韩父还真的不是他的亲生父亲,那时韩父还不是村长,在一次上山打猎的时候,偶遇一片枯木林,在他印象中这片林子应该没有枯萎才对,不禁兴致大增,深入进去。
韩父本来还在蹑手蹑脚的走着,突然听到几声婴儿的哭声,他愣了一下,还是赶快走了过去。枯木林中的一小块空地内,有一个婴儿,这婴儿身上没有丝毫衣物却不感到寒冷,孩子也是聪明,看见韩父后就不再哭了,而是一把抱住韩父的大腿就不撒开了。韩父一看没办法便将孩子带回了家,这一养就是十年,甚至连婚都没结。
小孩背后有土字的胎记,可没过几天,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了,这可是寻找孩子亲生父母唯一线索了,韩父怕忘记此事,故而为孩子起名韩土。这就是韩父知道的一切了,但他不曾知道的是,这婴儿所处位置正是这枯木林的正中心,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被吸干了生机,慢慢枯萎。
韩土还处在回忆中,他丝毫不知道为什么韩父会在他将要离开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他只是想着自己最亲的人,却在临行时伤害自己最深。本来以为二人已经恩断义绝,却在听到那句臭小子后,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老人一步迈了上来,也不管韩土的反应,一只手便按在了韩土的腹部之上。随着一股特殊的能量通过老人的手掌向韩土体内试探性的注入,却被反弹了回来。老人终于一脸震惊的吐出了两个字。
“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