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What?!
那位公主自顾自地坐下,哀怨道:“皇兄非要我嫁给一个瘸子,我知道这是为了闻家的江山,但我真的不喜欢梁俶那个死瘸子!都怪嫣妃那个贱/人,总是在皇兄旁边煽风点火乱出主意,自从她入宫,这宫里就没太平过!皇兄的身子也每况日下,我……”
“等等!”萧月生终于在这一大段牢骚里听到了一句有用的话,“你说,是那个什么嫣妃入宫以后,陛下的身子才开始出现问题的吗?”
“对啊!”闻千芷点头,“她就是个灾星,六年前皇兄去亦州平乱,在路上捡到了她,看那长相就不像个好人,狐媚样子,偏穿一袭骚气得不得了的红裙……”
“……我不是说你。”她讪讪笑了笑。
“没关系,你继续说。”
“且不说她出现的如此诡异突然,自打她入了宫,我皇兄和皇嫂的关系本就不是很融洽,这下可好了,帝后直接不和,也是从那个时候,皇兄开始嗜睡,然后慢慢地圣体越来越不好,太医都束手无策。”她继续道,“而且我偶然还发现,那个嫣妃,好像在修炼什么绝世武功,那日我在皇兄的寝殿里休息,醒来之后发现大殿上空无一人,只有嫣妃那个贱/人在皇兄的床榻旁边,面露狰狞,吓死个人!”
“那你怎么不和你皇兄说?”萧月生问道。
“我说了啊!”闻千芷道,“可是没人相信我,就连我们西瑾的国师凛大人,也说那个什么嫣妃没有问题,他的话素来使人信服,我又有什么办法。”
萧月生在这一大堆的带有强烈主观因素的话语的中整理出来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呃……其实就只有一点罢了,那就是那个什么嫣妃很可疑。
萧月生“陪”着公主殿下待了一天,到了晚上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赶紧到南风的房间敲门:“南风师兄,南风师兄!”
南风听她叫得急,便也不亲自开门,只道:“进来!”
萧月生打开门,道:“南风师兄,有进展了!”
……
当他们出现在嫣妃所在的紫焉宫时,贺连州终于绷不住了,皱着眉头道:“为什么我们要鬼鬼祟祟的?”
萧月生这次很有底气:“坏人会当着你的面干坏事吗?她是皇帝的宠妃,我们不好贸然行动,但是找到一旦找到证据就好了。”
“……”南风欲言又止,见她认真的样子,就像个专业的探子,但他识大体,定不会像她这般鬼机灵,斟酌了片刻,还是道:“也许,我们可以隐身?”
萧月生猛然回头:“可以吗?”
贺连州指尖掐了一个诀,竟就原地消失在了她面前,空气里传来他的声音:“你说可不可以?”
闹了乌龙之后,萧月生同学收敛了许多,果然不能再男主面前展露锋芒,否则一定会被怼天怼地每时每刻都被打脸的。
因为并不知道紫焉宫的地形,他们四个人便分头行动,萧月生乃是“弱势群体”,被南风指派了贺连州跟着,而南风自己则与沈又霖又兵分两路。
萧月生偷偷瞄了一眼贺连州的脸色,暗自判断了一番大佬没有很嫌弃自己,才微微放了心,跟着他去了一处偏殿。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嫣妃的寝殿,她看了一眼贺连州连不红心跳的样子,暗自感慨了一番男主不愧是男主,这样的女子他都能保持君子风度。
那个什么嫣妃,长得真是好看,一袭红裙包裹着她玲珑的身姿,长发如瀑,竟就那般披散着,她斜倚在矮榻上,媚眼如丝,一口不点而红的朱唇,配上微微上挑的眉眼,让萧月生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是一只又美又毒的狐妖。
“她说,你的腿可以医治?”美人开口,语调微微上挑,魅惑至极。
萧月生和贺连州掐了穿墙术,从房间的另一边进来的,她刚刚竟没有发现,矮榻旁边的帘子挡了人。
“应该是可以的,”那人开口,竟是个男人的声音,“我想,我们的交易该结束了。”
萧月生看了一眼兀自在房间里查找可疑之处的贺连州,自己则是一步一步靠近了嫣妃,她总觉得那个男声好生耳熟,却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好奇心驱使下,她便一步一步靠近了些,
等到走近了,她却惊住了。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人竟然是,梁俶!
但是突然好像察觉到了谁的视线,萧月生下意识回眸,这一回眸不要紧,她的心脏险些被吓出来,因为她……竟对上了嫣妃的视线!
她就好像可以看见她似的,嘴角勾起一副若有似无的笑容,却令人毛骨悚然。
贺连州一下子把她拉倒自己身后护住了,不善的目光对上嫣妃的视线,她却笑了,一瞬间,媚骨生姿,怕是这世间所有的男人,都要被魅惑住了。
可是贺连州可不是普通的男人,指尖掐诀,萧月生只觉得有人拽住了她的手,眼前一花,自己便来到了紫焉宫外。
贺连州指尖的灵力凝聚成一只灵鸟,飞去了宫殿,他则是紧紧握住了萧月生的手:“快走,她能看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