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也不过三月初,二小姐的婚事九月,就算要有所变动,也还有机会。
再说了江家是谁,江家世代以来出了十几个翰林,在州中算是让人咋舌的事,再说江家还任乾州知府,就算是这个官职,就已经够让人垂涎了。
唯独不完美的就是他的那个儿子吧!
听说江家三公子从小病弱,如今将近病入膏肓,不然怎么回如今十九还没有人愿意嫁与,江家老爷也是着急了。
着急是着急,所以章家老太太就看上了江家的地位,就算是那个人病得不行,可是有了江家这个关系……
章家以后在乾州可以算平步青云,要是以后子孙再努力一些,说不定还可以在乾州谋一官半职,得到皇上的赏识,以后章家就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生活了。
章老太太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面露喜色。
可如今……
还是要徐徐而安之。
章老太太想到了自家儿子。
好在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一个心思沉稳的人,一直都是一脸严肃,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在下人眼里,他也很奇怪。
可是她心里知道他在做什么。
这样章老太太也放心他去做,就算不为了她,为了章家以后子孙后代,这是欣慰的。
章老太太想想道:“让老爷这几日找个时间去一趟州上,和江家说说能不能将亲事推到年后,探探口风。”
若是江家不急一时半会儿,那就更好了。
章老太太想着,刘妈妈退了身。
这个时候章老太太想到了方小姐,方小姐前日可是和章家谈好了条件,毕竟是个不亲的孙女,只不过帮帮忙,还要那些条件。
想到那些条件…
章老太太心里烦得很。
还好…好在她还有个心爱的孙女,章珍珍。
放下章老太太这边的事情不说,章珍珍从兴章楼回来一脸委屈,就像是每个人都欺负了她似的,婢女让人请老太太主持公道,却被章珍珍拦下。
“你这样冒冒失失过去,老太太定不喜,我现在只在这屋子里伤心就罢,若是有人问起,如实回答便是,你可知晓?”
那丫头也不是笨的,知道这是小姐最常用的伎俩,心中明了,便退了出去。
章珍珍心里还是气的,章君君那个丫头真是过分…就在章珍珍怨恨至极想要发泄之时,一脚踢开了椅子。
章珍珍不解气,又补了几脚,椅子腿都被弄断了。
让章珍珍毛骨悚然的是,这个椅子腿就像是人一样,慢慢溢出了血水。
真真切切的血水…
章珍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可是惊讶的她已经不知如何是好,呆愣的看着椅子流淌一滴一滴的血,红艳艳的染了羊毛绣花地毯都是红色。
章珍珍此刻突然想到了章君君…
“啊!”
章珍珍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惊叫起来。
门口的丫鬟纷纷进来。
只见章珍珍恐惧的看着椅子,嘴里在念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是我…”
再有人看到流血的椅子,还以为是章珍珍的血。
“二小姐你怎么了?”
“二小姐?”
樟馨阁里乱作一团。
二小姐的大丫头看着那个椅子,也眼神呆滞。
方小姐说过…小心对待这个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