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啊！姑娘。”那个老妈妈一直不肯收。

“这个也拿去。”刚刚那个小丫头手里拿着几块碎银子，眼中还挂着一些泪珠：“怎么说也是我自己弄坏了老奶奶的摊位。”

碧螺一看，算她还有点良心。

不过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小家小户的奴婢了。

可是嘴里却说道：“算你识相。”

又转身对方小姐说道：“小姐走吧！”

这个时候那个小丫头这才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人，一直没有怎么说话，抬头一看，却陷入一双空洞的双眸。

小丫头眼睛瞪大，似乎吓了一跳。

方小姐看着那个小丫头的方向摇摇头，淡淡道：“送她去找章家的人。”

她？指的是这个小丫头？

碧螺不明白了：“带她去找章家的人做什么。”

章家的人，她真是一辈子都不想看到。

方小姐又看了看远处，空洞的眼神不知道看着哪里，说道：“去了自会知道，我且在这里等你。”

“可是小姐…”碧螺一听小姐要一个人在这里，这下不好了…可是看到小姐坚定的表情，知道小姐已经打定了主意。

这才点点头：“是，小姐。”

转身看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皱眉道：“走吧！”

“去哪里？你要干嘛…”那个小丫头害怕，她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

碧螺笑道：“去章家。”

章家？不就是小姐说的，三公子有婚约的那个章家吗，要是去到哪里说小姐不见了，她们是不是会派人来找？

想到这里，那个小丫头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点点头，跟上碧螺。

方小姐撑着油纸伞在原地，小小的街道上淅淅沥沥雨一直没有停，碧螺和那个小丫头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方小姐还是没有动，看着远方，眼神依旧空洞。

街道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其他摊位没有了踪影，只剩下方小姐一抹白衣和青色千叶伞。

街道上一片寂静，方小姐旁边老奶奶的摊位还停留在那里，老奶奶眼神看着方小姐，微微笑。

“古婆找我可有何事？”

方小姐感受到她的视线，这才问道。

那个老妈妈笑了笑，没有说话，一抹青烟划过，老妈妈就在方小姐的面前。

她笑意更甚。

方小姐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波动，一股阴气森森传来，有点来者不善的意味。

“才申时，就迫不及待了吗？”

方小姐笑道，声音清清冷冷，似乎还带着一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