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晓华鄂愣间,周大根媳妇在人群后看到这里,心里酸得快要冒泡了,那二两银子本来该是她家的,但就算在她家里,她丈夫也不会将这么大的钱直接给她。
她那些私房钱,哪一点不是自己偷偷一点一点攒的?
嫉妒让她忘了教训,那张嘴又吧啦吧啦地往外冒酸话:“还说自己不是狐狸精,怀着野男人的孩子呢,也能将自己的丈夫迷成这样,大把银子都往她手上塞,改天小贱人带着银子跑了,顾相公你可别哭哟。”
“大根家的,你又在这胡说什么,小心那张嘴迟早被人缝起来!”
“我觉得大根家的说得也没错啊。”有几个汉子对顾禹的这种行为看不上眼,直接朝顾禹喊道,“我说顾公子啊,这男人在家里就得立起来,你这样这婆娘以后迟早会爬到你头上拉屎。”
“是咯是咯,你看看她刚才在村长家那,又哭又闹的,像什么样子,”有跟周大根他们比较亲近点的,就趁机说起这事,“她这不闹得我们好好的几家子都不愉快吗,都说娶妻娶贤,你这婆娘哪还有一点妇德?”
“顾禹兄弟,你可别给咱们男人丢脸啊!”
至于路晓华曾经最担心的,关于“不拿到米菜顾禹就会把她打死”的话倒没人提,可能大部分人心里都觉得,妻子没做好,丈夫打死她不算什么稀罕事吧。
甚至对这几个闲汉来说,要真这样,那才是一个真爷们!
路晓华眸里闪过一丝怒意,她相公难得这么“深明大义”地将银子交给她管,要是被这些人说一说,又把银子要回去怎么办?
她心里冒着火苗苗地想着怎么反击他们,一只臂膀从她肩后环过来,搭在她的臂上,还轻轻地拍了拍,耳边听到顾禹那低沉的嗓音,虽然因病虚软、中气不足,却十分坚定:
“我这妻子很好,不顾自己怀孕,身体不适,抛头露面地为我这没用的丈夫争那一点口粮,我感激还来不及,这若不是贤妻,怎么算是?各位这么说,安的什么心?”
路晓华仰起头,愣愣地看着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