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华走过来,瞄了眼顾禹的书,说:“相公,这烛火不够亮,你这样看容易伤眼睛,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儿再看。”
顾禹顺势将书本合起来,让路晓华搀扶着起身,走到已经铺好的床铺上躺好,再看着她吹熄了蜡烛,躺在铺在地上的被褥里。
他脑子里不禁闪动着一个念头:她一个怀有身孕的,睡地铺上会不会凉到?
……
第二天,路晓华如往常那般早早起来。
小吃车没那么快做好,她最近两天肯定还是以买早点为主,多做几样不同的发糕出来,除了紫月饼迎金饼,还有韭菜饼,也算是多样了。
虽时常觉得看不透她家相公,可对比这年代大片沙文主义的男人来说,他真的算是好相公了。
这么多发糕、饼的,她一个人哪做得来,她家相公虽然身体不好,也会陪着她坐在充作灶房的棚子里,给她削皮,给她切菜,给她将土豆紫薯等压成泥等等。
不然,以她现在的身体条件,她可做不了这么多去卖。
筹备好了,路晓华就等着盘叔过来,既然已经正式雇佣他了,那他以后每天都会拉着牛车到她家门口接她,省得她还要提着两大篮子走一段长路。
这点对有孕的她是最实在最好的。
可路晓华等了许久,已经超过了以往约定的时间许久了,路晓华以为他是不是忘了还在老地方等她,便想着自己提着篮子去看看。
“小华。”
路晓华刚提起篮子,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一回头,果然看到她家相公顾禹,正倚在门框上,看似孱弱又似石松般坚韧,他朝她招招手,要她回去。
顾禹从不会无事找她,路晓华自然是赶紧放下篮子回去,搀扶着他的手,将他扶进屋里:“相公,早上外头凉,你怎么出来了?”
在堂屋四方桌前坐下,顾禹示意路晓华也坐,似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