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缎!”元玺抓住赤缎的手,笑眼中已盛满了怒意,就算不用看脸色,赤缎从被抓疼的手腕上也感受到了元玺的怒意,暗叫不好,本来是为了向白月示好才让她留下来的,谁知道这个女人天使的脸庞魔鬼的心,到给她使了绊子,看刚才元玺关心她的程度,看来是真心信了她了,怎么办,上次好歹还有个理由,这次这件事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过,甚至插句话都插不上,要从哪里解释?况且元玺本来就对白月有好感,心自然向着她,这下真的百口莫辩了,赤缎委屈的想,这算怎么回事?有喜欢的人你就早说啊,自己跟白月解释一下也不必让白月小姐有危机感而去给她使阴招啊,眼泪代替着委屈溢了出来,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元玺被白月缠了那么久,心里早就不耐烦了,少不得对面前这个始作俑者喊:“夸你两句你就真的把自己当主子了?府里留不留人什么时候是你作……主的了。”喊到一半抬眼突然看见赤缎眼泪珠子一串一串的掉,柳眉皱在一起,委屈的让人心疼,元玺一下子没了怒气,抬手帮她擦泪,语气温和了下来:“不过是说你几句,怎么哭成这样?”说是哭,就只是掉眼泪而已,又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怎么有人哭的这么安静?元玺毫不自查的皱了眉头。
赤缎自己也没想到怎么就哭了,泪眼朦胧中只看到元玺皱了眉头,以为是不耐烦,赶紧咬唇利用痛觉迫使自己不再哭出来,感觉能腾出声音来后忙道:“殿下息怒。赤缎对白月小姐并无……”等等,刚刚元玺怪她什么?那个意思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是怪她留人吗?也就是说……元玺并不想留她下来,甚至有些,厌恶?对了,仔细想每次白月靠近他时眼神深沉,原来是隐忍,还有后来元玺一直牵着赤缎,应该是要以此警告白月她的地位……赤缎心中的石头突然消失了。抬眼看向元玺,那双深如星辰的眼里现在一点怒意都没有,反而是满满的担心,还有一点点嫌弃,难怪,说几句就哭,元玺真的无奈了。
赤缎认证了自己的想法,笑盈盈的勾住元玺的脖子,语气中掩饰不住激动:“赤缎还以为殿下有意于白月小姐呢,是赤缎理解错了。”
元玺还想这怎么哭一会笑一会的,听了赤缎的话,原来是被她误会了,怪不得刚才那么委屈,这女人,太爱胡思乱想了,叹一口气,把她放到眼前,“本王什么时候说过有意于白月了?听着,本王现在并没有喜欢的人并且现在也不想要,所以,给本王好好的当挡箭牌。”赤缎少有的俏皮了一下,双手抱拳:“是,赤缎领命。”太好了,看目前状况来讲,当挡箭牌比当宠物保质期长多了。
赤缎真心笑时,与平时是完全不同的,便如春风化雨艳阳高升,浑身散发着希望的圣光,且刚哭过,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更惹得怜爱,元玺看的眼里也都是温柔,伸手覆上赤缎的手,突然看到赤缎的手腕上被自己抓青的痕迹,五指分明,在那细嫩雪白的皮肤上甚至有些触目惊心,元玺轻抚着赤缎的手腕,“本王刚才抓疼你了。”赤缎抽出手,用袖子好好盖住,抬头温柔笑着:“赤缎不疼。”
又这样,元玺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说又字,似乎感觉赤缎总是不会说疼的样子,刚要捉回那只手,赤缎用另一只手牵住元玺,“殿下,我们去看看丞相大人给您送了什么礼物吧。”
看着赤缎眼里有隐隐期待,便不再纠结,不会让你有下次了。
丞相送的东西着实不少,足足两箱子,虽说这名头是给赤缎的,可是这些东西大都是为太子准备的,赤缎吃惊的扒拉着铺在底层的玉坠,看那样子没有两百也有一百五了,赤缎看了好一会了,一个重样的都没有,还有玉冠金冠紫金琉璃冠,陶瓷玉器金器,无数书画……元玺拿着和田玉锦鲤戏莲砚把玩,看着赤缎还在和那一堆玉坠过不去,一副找不到两个一样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元玺笑了笑,今日看她少有的活泼,就随了她了,谁知这一看,不知不觉中竟然到了暮时,赤缎终于不和玉坠过不去了,刚要站起来,发现脚又麻了,索性一转身爬到元玺的腿上,元玺伸手揉了揉赤缎的头发:“丞相送的东西这么喜欢?看了这么久。”也没有揭穿她。
见识到上层社会的壕力,赤缎终于服输了,不敢承认自己的动力却不想就此罢过:“这里大多数都是送给殿下的,赤缎不过就是个送礼的理由罢了。”
元玺道:“既然说是送你的那便是你的,你自己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喜欢的扔了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