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王爷,您先别急,我们已经去通报将军了,您稍等。”门口的小童被元烈的目光逼的贴在门上,眼泪突突的往下掉。
元烈把眼睛眯起来,还没有人让自己等过这么久,不如说,还没有几个人让自己等过,正在考虑要不要继续等下去,云溪从门口走出来,向元烈行了一礼,道:“苍王爷,您知道我们家白将军的弟弟得了风疹,这病传染得厉害,全府上下都控制着不与外面往来的,您千金之躯,若是不小心染上了我们可是要担天大的罪的,所以……”您快走吧。
元烈眉头一挑,冷冷道:“本王难道不知道白蝶生病吗?既然来了,自然是知道的。”说着抬脚往前走。
“苍王爷……”云溪见状本能伸手去拦,元烈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云溪脑中霎时便一片空白,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恐怖地叫嚣着服从眼前这个男人,不自觉地推开门,恭恭敬敬地迎元烈进去,直到元烈走后,后背还是一片湿漉漉的。
元烈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一方面白鲲吩咐了下人们如果元烈进来了不必去拦,另一方面是大家也实在不敢靠近这位气势压人苍王爷。所以结果就是直到元烈走到内院,才看见一个“全副武装”的白鲲,全身穿的严严实实的不说,手上脸上都用纱布包了一层,只露出两只眼睛,要不是白鲲叫了一声“苍王爷”元烈还真的以为这是哪个不愿见人的仆人,白鲲上前行了一礼,道:“大皇子屈尊前来看望舍弟,白鲲未及时出来迎接大皇子,还望大皇子见谅。”
元烈并没有看他,只是微一点头,道:“无事,白蝶呢?”
白鲲眼神暗下去,低头挡住,道:“舍弟在他自己的卧房。”
“带我去。”元烈突然有些高兴。
“…………是。”白鲲脖子上青筋隐隐显现,要不是小蝶告诉他万事要忍耐下去,他可能真的会不顾一切把元烈打出去,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明知道眼前这个禽兽对小蝶心怀不轨之心,还要恭敬地领着他去小蝶的房间!
由白鲲领着进了房间,首先便是扑面而来微苦的药味,然后才看到躺在床上的白蝶,白蝶象征性地支起一只胳膊,道:“大皇子。”
元烈几步迈到床前,道:“不必行礼了。”
白蝶巴不得他早点说这句话,但脸上还是做出感念的样子,道:“谢大皇子。”
这时的白蝶面色苍白,连嘴唇都是毫无血色的样子,说话也极缓,本就瘦弱的身子没了外衣的衬托更显娇小,柔软的黑发铺在身上,路过耳朵下颔脖颈肩头……若有若无地勾引人去描摹那在宽松亵衣中若隐若现的精巧锁骨,加上空气中弥漫的药香,有一种致命的病态美,又有无限的怜惜又想狠狠地蹂躏。
元玺满意地眯起眼睛,问道:“病怎么样?”
白蝶摇摇头,道:“劳大皇子忧心,这病还在治着,只是多少好一点了。”
元烈道:“恩,好好养病。”边说边把手隔着被褥放在白蝶的胸前,暗暗用力,白蝶生病期间全身都很敏感,被他这么一按,细细的柳眉立马蹙了起来,但又不敢发作,只能咬唇忍耐,泪眼迷蒙,眼神乞求着元烈松手,可这在元烈看来魅惑异常,忍不住更想看他哭出来的样子,手下便更要用力,突然,一只缠着纱布的手抓住他,元烈抬眼,正是白鲲,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是里面的怒火一分也没有掩藏下来,白鲲记得小蝶的话,使劲忍了怒气,咬牙道:“苍王爷,舍弟生的病传染性高,请不要考得太近。”
元烈眼中不耐烦尽显,轻蔑地哼了一声,手中使劲下压,白鲲也抓着他用力往上抬,就这样僵持了不到半柱香,元烈是一脸轻松,白鲲额间却已泌出细汗,全凭要保护弟弟的心支撑着,但力气马上就会耗尽了。
白鲲正纠结要不要直接拼死打一架的时候,元烈的侍卫闪了进来,悄悄在元烈耳边报告:“王爷,太子殿下往咱们王府的方向走了。”
元烈听到,手上的力气突然改变了方向,甩开白鲲的手,拍拍衣袖,道:“本王还有事,先走了。”看到白鲲不甘心的眼神,眼睛眯起来,道:“本王还会再来看望的。”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出走。
“你最好永远也不会过来。”白鲲在元烈背后咬牙道。
小蝶看白鲲有些不对劲,关心道:“哥哥,你没事吧?”
白鲲紧紧地抱住小蝶,闷声道:“小蝶,哥哥会保护你的。”是让人心安的坚定。
赤缎不知道为什么廿刃说一句“大皇子出来了”就要起身去大皇子的苍王府,而且还特意命车夫走的慢一些,既然知道人家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去拜访,而且不也应该走快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