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缎疑惑道:“熏香不都是香的吗?怎么这个隐隐有臭味呢?”
皇上听到后,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赤缎,赤缎用鼻尖在屋子里各处象征性地嗅,到了燕妃床前,看着燕妃警惕的眼神,心道,燕妃,对不起了,元玺不能太过出头让自己被皇上怀疑,那这个红脸,她来当最合适不过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怪你自己没有做对吧,眼睛一闭,道:“燕妃娘娘,这味道好像是从你这里传来的,您的身体怎么了吗?”
皇上这时已经又进来了,问道:“赤缎,怎么了?”
赤缎面上尴尬,欲言又止,皇上知道燕妃肯定隐藏了什么,厉声道:“说!”
赤缎急忙道:“赤缎问到这异味是燕妃娘娘身上传来的,是……尸腐味,赤缎曾经见过一位夫人为保青春永驻会吃刚死去的婴孩,久了之后,身上产生怪味,和燕妃娘娘身上的……一样。”
皇上走上前也去闻了闻,果然有那种恶心的死人味,急忙嫌恶地退回去,想到那时李思民告诉他元溪的一大罪行就是残杀婴孩,心血都不在了,他还不知道为什么,想必是让他们用去了,他居然还天真地以为燕妃和元溪是天生的容颜难改!
怒意从心中喷薄而出:“燕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有如此蛇蝎心肠,说,元溪是不是就是你教唆成这样的!”又冷笑一声,“当真是教育得不错!”
其实当时是元溪先送上来的这些,可是现在的解释又有什么用呢,眼看事情已经捅破,燕妃也破罐子破摔,冷笑道:“呵,我们为什么这个样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若是没有美丽的脸你会看我一眼吗?说什么不在意身份地位真心爱我,你真心爱的,难道不是我的这张脸吗!我瞎了眼跟着你到宫里,勾心斗角好几次死过去,你管过我吗!为了生存还要想方设法地让你看到我,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逼我的!哪有什么爱情?不过是你的色欲罢了,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子!你看着我这张脸,你能说出你爱我吗!”
皇上被他说得心虚,别过眼:“你现在罪恶滔天,朕怎么可能还会对你有所欢喜。”
燕妃心中终于凉透了,冷笑一声,不愿多说一句话。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这时,二皇子突然走进来,气息还有些不稳,道:“父皇,不好了!四弟他……他……”
皇上看向他,道:“元溪怎么了?”
元谦眼泪流下来,道:“四弟他……死了!”
“什么?!”皇上心中一痛,虽然元溪罪恶滔天,但还是他的孩子,况且元溪也会不时过来请安,皇上对他还有好感。
元谦悲痛欲绝,道:“儿臣今日去探望四弟,谁知他府中迟迟不见有人出来,儿臣担心,只能破门而入,进去之后,发现四弟已经……死了,服毒自尽,府中的人都跑了,看四弟的样子,已经死了好些天了,都没有人给收尸……”未等说完,已泣不成声。
“溪儿?我的溪儿?”燕妃已经没有意识了,怎么可能,溪儿会自尽?怎么可能?
元玺心中大惊,元溪那么惜命,怎么可能自杀,是谁杀了他?还在这个时候,他死前元玺是最后一个探望他的,时间也差不多这样一来,元溪的死岂不是和元玺有莫大的关系了?尤其是今天元玺还带着皇上过来看燕妃,恐怕燕妃的事情元玺也早有预谋?皇上看向元玺的眼神十分危险,道:“元玺,那日你去元溪那里,都说了什么?”
元玺的眼泪瞬间留下来,道:“四哥?死了?怎么会呢?那日我看他还看他好好的,怎么会自尽呢?不可能的,四哥!”到最后竟然抱头痛哭,赤缎抱住他,也是面色悲切安慰道:“殿下,请节哀。”
皇上盯着元玺,最终别过眼神,道:“罢了,元溪自知罪过难逃,愧疚自尽,但他是黎国的王爷,当以王爷的礼遇葬他,谦儿,这件事交给你来办。”
元谦看向元玺轻蔑一笑,转而恢复悲情,道:“是,儿臣一定会让四弟好好安息。”
“至于燕妃,”皇上看了眼已经没有意识的燕妃,叹了一口气,道:“送到冷宫去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