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白月再来拜访,赤缎都快忘了还落下这么个账没算,看向元玺,只悠然品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赤缎莞尔一笑,向前来通报门童道:“去请白月小姐进来吧。”
那边白月听到太子殿下肯让她进来,喜不自禁,看来太子殿下还是喜欢她的,以往她总要找各种理由进来,这次她一点由头都没有也进来了,可见她在太子殿下心中已经不一样了。
而那边的赤缎,在通知完门童之后,看向元玺,笑道:“殿下不管赤缎就这么让白月小姐进府吗?”
元玺放下茶盏,把赤缎搂过来,笑道:“本王的意思你不是都知道吗?”
赤缎抿嘴一笑,道:“赤缎不懂殿下是什么意思?这次赤缎可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
元玺挑起眉头,捏住赤缎的下巴,道:“哦?这么说,你这是逾矩了,本王该罚你了。”
赤缎眉眼弯弯,道:“赤缎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殿下,殿下怎么会罚?”
元玺伸出一指逗弄赤缎的耳朵,笑道:“本王真是把你惯坏了,会贫嘴了。”
耳朵是赤缎的敏感点,被元玺这么逗弄,立刻红的跟滴血一样,颤声道:“殿下不要再弄了,赤缎知错了。”
元玺手中动作顿住,果真放开了她,道:“好了,本王放过你了,这次的事办的利索点。”
赤缎暗自平复还有些凌乱的气息,才伸手搭上元玺的肩,道:“这事成不成,还要看殿下的。”
元玺看向赤缎,道:“本王?”
赤缎埋进元玺颈间,道:“恩,若想这事情成了,需要殿下配合。”
元玺低头便抵住赤缎的额间,道:“哦?你想要本王怎么配合?”
赤缎闷声道:“殿下只要这样就好了。”说完,万般苏魅地娇吟了一声,这一声,不大不小,正好只能在厅房中听到,而就在这一声里,弥漫了整屋子的暧昧,也就是这短暂却极有爆发力的一声,恰恰就给刚迈进厅房的白月听了进去。
看着明显愣住的白月,元玺终于懂得了赤缎的意思,赞赏的摸摸赤缎的脸颊,赤缎抬起头向元玺莞尔一笑,转而又变成了那副柔情蜜意的样子,求饶而爱恋地呢喃道:“殿下……”停滞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门外,正瞧见懵了的白月,虽然二人都未经情事,可是论理论知识,赤缎看过的房中之术可比白月看的女德要多得多得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依着那书上说的所做,再加上赤缎天生媚态,果然让白月傻得仿佛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赤缎“羞涩”地赶紧从元玺身上下来,虽是如此,可还是在离开之前与元玺互相碰着鼻尖,黏了一会儿,才给白月提了一个醒,道:“哎呀,白月小姐是什么时候来的?让您见笑了,快请坐。白月小姐来太子府可是有什么事吗?”
白月在家里被保护得这么好,哪里见过这般缠绵之景,还是跟他的太子殿下!一时又羞又恼,“无耻”二字马上就要脱口而出,可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吞吐之言:“你……我,我……是来拜……访太子殿下……的。”
赤缎抿嘴一笑,道:“白月小姐真会开玩笑,您来太子府除了太子殿下还能拜访谁呢?”
白月只能跟着干笑两声,但终归没有辜负她大家闺秀的身份,眼睛一转,终于恢复了理智,又是那恬静纯洁的月下美人,甜甜一笑,道:“的确,这府里除了太子殿下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让月儿拜访了。”
赤缎抿嘴一笑,走到元玺身边,与元玺相视一笑,互相牵住:
——殿下,到您了。
——刚才做的不错。
可是这在白月眼里又变成了另一副光景,赤缎的不做回答反到让她自讨没趣,而且两人还在她面前你侬我侬眉来眼去,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白月何时受过这样的无视,马上就要发火,这是元玺轻飘飘过来一句:“白月小姐来找本王可有什么事情吗?”
白月立马换了副样子,坐在离元玺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可怜道:“月儿自上次一别已有几个月没见到殿下了,思念难抑。”
那么一张姣好怜爱的脸蛋,可怜兮兮地跟你表意,任谁都会生出无限的保护欲,只想着她说什么都满足她,白月对此屡试不爽,可是元玺仍旧是一副儒雅温笑的模样,丝毫不起波澜道:“有劳白月小姐的心思了。”
白月心中震惊,她以为她在元玺心中已经不一样了,但他怎么还是这样,心中不甘心,音色也变得粘腻道:“月儿日夜思念殿下,不知殿下可有一点想到过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