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一笑泯恩仇后,无疆闻着那酒香,实在没忍住,她自己也喝了一杯,然后就醉了,不醒人事。
玉衡兮是真把无疆扔出楼的心都有,可未故生拦着,两人总不能在登仙楼打一架吧。
玉衡兮最后甩袖走了,眼不见为净。未故生则留在房里照顾无疆,顺便打座调息,以备下回与玉衡兮动手,能赢回来。
未故生照顾无疆时装有妖邪精魂的锦袋从袖子掉了出来,这会儿房里寂静只余榻上无疆的呼吸声,那妖邪的精魂便有了动作,它撞击着结界,锦袋便一会鼓一会儿瘪,可未故生的结界灵力实强,那一缕妖邪精魂实无法破开结界。
既然精魂自己挣脱不开,那精魂的主人自是要前去解救的。
天色渐暗,屋里未点灯,浊气在屋里一角停下,它未敢妄动,榻上无疆醉酒不醒人事,旁边未故生打座调息,未有所觉,那浊气随即走过去,在无疆榻前捡起锦袋,屋中顿时亮起一道视线,直击浊气,那浊气的主人已经拿回精魂,自是跳窗离开。
浊气一路进到湘庄君府宅,然后停在了小树林,而玉衡兮就在小树林,他靠在一颗树上,此时见这妖邪终于露面他拍着手道。
“你们妖族的人还真是越来越有手段了!怎么?是打不过月焰,所以改向北陆诸国宣战?”
说宣战都是抬举,看它们做出的事,顶多是搞点事情。
那妖族人不说话,玉衡兮从树后走出来,一见是这妖族人,他冷笑一声:“降姬,你不过画骨身边的一个侍女,何故与诸国方士斗,与月焰斗,画骨人呢,她为何不自己出来?”
堂堂妖族女君,自己缩在幽州,叫一个侍女四处奔走,寻北陆的妖邪与幽州妖族为伙伴,挑北陆有身份却不引响大局的人为傀儡,既然都离开幽州了,北陆这么大,隐了妖邪浊气,好好活着不好吗?
降姬没想到玉衡兮会出现在这儿,好在来的是玉衡兮不是方士,她也松了半口气。
降姬道:“贵上若能与我同回幽州,与我妖族同一条心,我也不必出此下策。”
玉衡兮乐了,他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想练化梓英郡主还是因为本座?降姬,未故生可不是大街上随便拉出来的方士,他的灵力之高,本座都难以抵挡,趁他还没有发现你,赶紧回幽州去吧,也劝劝你家女君,叫她别在玩花花肠子。”
降姬还在对玉衡兮悔诺打伤她一事记着仇,此时自是听不近玉衡兮的劝解。
降姬道:“贵上既然不与我妖族一条心,此来可是要帮那方士抓我回去?”
玉衡兮就知道降姬没有听进他的话,他要抓她还会等到现在?
玉衡兮甩袖转身,他道:“你走吧。”
降姬迟疑片刻,她没有多少时间犹豫,在登仙楼发现的那道视线若是那个方士的,那此时他定已经追来。
降姬哼了一声,跑路了。
玉衡兮叹一声,有些疑惑,他怎么也掺合起这些烂事了?
玉衡兮转身准备回登仙楼,冷不丁的,未故生站在他身后,大晚上的,这无声无息的出现,还着实有点唬人。
玉衡兮一见是他,并不提见到降姬的事,而是直接与未故生道:“怎么,昨晚没有打够,今晚还想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