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云烟辗转难眠,不知为何她就是睡不踏实,翌日一早云婵便风风火火地从外头冲进院子,嚷道:“不好了!不好了!”
云婵的声音很大,云烟同云庭都从各自的屋子出来,此时赵鸣盛同平青和张秀才一同来到云家,赵鸣盛最先开口道:“我们的大棚被认为破坏了,我刚才去看了下,有三亩地的大棚坏了,里面的菜都被连根拔起了!”
赵鸣盛此话一出,云婵又道:“一定是刘二狗,他昨日气不过同我争执,便想到这么一个阴招!我要找他去!”
说着,云婵便要去找那刘二狗好生理论一番,云烟拽住云婵的袖子,苦口婆心道:“婵姐,如今我们尚且没有半点证据,就算是你说此事”同刘二狗有干系,刘二狗会认吗?”
云烟不是不赞同云婵去找那刘二狗理论,而是事实便摆在眼前,刘二狗那里定是会有足够的理由证明他们没有做这件事。
再者像刘二狗这群地痞流氓,又怎么可能会讲道理?
“云烟说的对,云婵,你现在不能过去找刘二狗,这样,你和秋卉先和我去修复大棚,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补救方法,平兄,还要麻烦你同张兄一道儿查查究竟是何人干的。”
“好,我们这就去。”
这个时候赵鸣盛还能有条不紊的布置这一切,平青同张秀才都很佩服赵鸣盛,云烟看向赵鸣盛,关切道:“若是在田里同刘二狗他们碰上了,切莫轻举妄动。”
“放心,我心里有数。”说着,赵鸣盛给了云烟一记安心的眼神,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看在旁人眼里,不过此时没有人在意这些。
云婵跟着赵鸣盛来到田里,不少村民都在那里看热闹,云家出了事可让大家的心里痛快了不少,要知道自从云家的蔬菜大棚受欢迎后,赵鸣盛就没有再提带着村民们一起挣钱的事情了,大家自是对云家有怨言。
听着不远处的那群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云婵甚是恼怒:“这帮长舌妇,平日里便是无事生非的,如今倒好了,来看我们家笑话!就不怕热闹看多了,撑得慌!”
云婵故意扯大了嗓门喊,她就是这个性子,有什么是她看不惯的,她便会说出来,她也是个没心眼的,平日里得罪了人都不自知!
云婵的话引来其他人的不满,难听话便接踵而至。
“你们云家遭了难,和我们有什么干系啊!怎么着!这地头都是你们家的啊!我们还不能看,不能说了!”
“就是,见过不讲理的,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一个还没嫁人的姑娘家家,成日里净说些难听的话,也不知日后何人娶了你这么个婆娘!”
“他们云家的姑娘没有一个好东西,就那个云烟,要不是她成日里想着那些挣钱的歪门邪道,咱们村子又怎么可能跟着遭了难,这就是报应!”
“你们都给我闭嘴!”云婵拿着锄头便从大棚里冲了出来,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样子,那些个妇人没了声响,云婵不满道。
“你们这群长舌妇,不是我妹妹带着大家研究挣钱的门路,你们现在的日子过得要比现在还糟糕。反倒是跑过来指责抱怨我们来了,你们有什么理由在这里说三道四的呀?有本事就把以前从我们家挣来的钱吐出来呀。”
云婵就知道眼前这群人都是没有心肝的,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她就不应该让云家带着这群人挣钱了。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当初你们家白亩田地,要不是我们大家帮忙种的话,怎么可能种得完。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到你这里反倒都成为了我们的不是了。”
“就是,这女儿家说话要懂得分寸,嘴巴干净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泼妇呢。”
眼见着同这群人理论不来,云婵气的变要打人,那些村子里的妇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就在胶着不下之时,云烟同云庭出现,原来是赵鸣盛趁机脱困找到父女二人前来。
众人见云庭同云烟出现,也没有要继续同云婵理论的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云家当家做主的是云庭同云烟,云婵说话没有半点分量。
云烟环视一周,没有言语,目光却是冰冷骇人,方才在来的路上赵鸣盛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给云庭同云烟,云烟心下恼怒,索性也没有半点好脸色。
“既然大家都这么看不起云家,那日后这村子里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病,不用来找我父亲为其诊治了,还有若是我们家再有什么生财的门路,也不需要大家参与,这有钱只有我们自己家挣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