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一定可以救我儿子,求求你救救他,多少钱,我都给你。”
叶良瑛膝盖还在地上,转向王大夫,把手上的镯子,身上首饰都摘下,放在地上,推进老医师,边磕头边说:“我有钱,你救救墨儿,救救我儿子。”
老医师年纪大了,被这架势下的连连后退,话都说不清,“请恕小老儿无能,另请高明吧,我就先告辞了。”说着逃也似的走了。
“王医师,你可是临汾最好的医师啊,你再看看我们家公子。”福伯挽留的手还停在空中。
不见回头,只听得那苍老的话音,“我老了,白公子的病,我无能为力呀。”
“唉。”福伯叹气。
肖清的身体渐渐凉了下去,无论冷芜韵怎样用力抱紧,还是没有一丝温度。
天黑了,果然是肖清的眼光,这块地是真的好,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她煞白的脸上,好像都有了温度。
冷芜韵面上无甚表情,看着平静极了,“清儿,来,你看,天黑了,睡觉。”
他把肖清放在地上,再光线的尽头,用手挖起来土。
不知过了多久,冷芜韵身边终于堆起一座小山,他混着土垢和鲜血的手在那脏的看不出原面目的衣服上擦。
他借着月光看自己的手,把指甲缝里最后一点泥也抠掉,“你看,我的手干净的,我抱着你。”
冷芜韵小心翼翼抱起躺在地上的人,轻轻慢慢的把她放在自己亲手挖的坑里。
细细帮她理理头发,拉拉衣服褶皱的地方,擦去嘴角的一点血丝,她总是这样,眼中嘴里总是笑着。
睡着的她更是动人,静静的,世上的肮脏都与她无关。
“入冬了,天凉,你看也不多穿点,冻的浑身冷成这样,我给你盖上被子,我这些日子有事要办,你一个人在这不要害怕。”
冷芜韵温柔的摸她的脸,眼中的不舍像是真的在和自己的情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