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绾。你再说一遍。”白衣男子嘟了小嘴,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伤心的话。鼓了腮,怨妇模样道:“什么叫我们认识吗?”
“我……”
“不许说了,这话现在,今后我都不希望再听第二次。”白衣男子霸道宣布道:“不用问为什么,你就是我的人,现在,今后,永远都是。”
南辞冷笑道:“看,都尉都说了不认识阁下你,阁下又何必多管闲事。”
白衣男子道:“我说你这人话真多,我家娘子怎么说,认不认识我,关你屁事,容得你在这多说一句。”
“……”
“停停停。”夜虽到,可不代表没有人在这偏僻的路上走,三人过烈的动作已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几个游玩的醉汉已不时将目光投向这儿来。
云绾虽带着面纱,看不清容颜,京城里多数人都认得南辞,如今也免不得被认出。为了安全起见,她懒得再和这人计较这些无趣的话题,转身冷声对南辞道:“事实怎样都无所谓,我可从未想过要害人,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于我,如今用化皮水伤我,南辞,这是你一将士可对镇国将军所做出的事吗?”
脖间一股股难言的刺痛,云绾眼角一冷,道:“你若再这般抓住我纠缠不清,你,或许我吃点力,弄死九三还是绰绰有余。”
南辞瞪着微红的眼道:“你,卑鄙。”
“那也是你逼我的。”
“到底是追求所谓真相重要,还是保住九三性命重要,你自己好生掂量吧。”
走的够潇洒,素色襦裙被一阵清风刮的飞起。
“娘子,你且等等为夫啊。”白衣急忙追了上去。
望着二人渐远背影,南辞狠狠一拳捶在了地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挽袖?你到底是谁。
被一块狗皮糖药黏上了是什么感觉,而且这块狗屁糖很黏,还长了腿会跑,抓不到,问办。
待到江府门外,云绾觉得这块狗皮糖着实够黏,一路她绕了不少路,快了步子,都未甩开。
白衣男子不急不慢的夜停在了江家后门处,看着威严还算说得过去的宅子,道:“阿绾现在就住在这里吗?”
云绾看这人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道:“你到底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白衣男子不满道:“我方才不是说过吗,不许阿绾再问我一句是谁,这才说了多久,阿歌便忘记了。”
她素来不喜别人已这种警告的语气对她说话,冷道:“你以为你是谁,摸凭什么听你的。识相的快快离开,要不然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白衣男子轻轻笑了笑,仿佛看不到云绾的不悦,唇畔轻微动荡一抹莲花浮过碧莲荷的淡雅,道:“阿绾所言太过严重了。”
微弯眉眼,又道:“阿绾不记得了没关系,从头再来我也不介意。”
“娘子你是画皮师,这次不过是借了韶华这女子死后的一缕孤魂尚存留在她肉身,续她未走完的路。”
听得这人对自己身份了若指,云绾如临大敌,方才这人也便唤自己阿绾,猛的退后几步,戒备道:“你知道?你到底是谁?”
细长的五根手指伸出,掌心浮现一朵红至妖艳的海棠花。与云绾的不同,白衣男子手心海棠花虽红,却极为艳丽,色泽温和,不似云绾那般血红,看了让人头皮发麻。
“我也是如今尚存为数不多的画皮师之一。现在阿绾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云绾已震惊到愣在原地。
白衣男子笑道:“无论我是谁,都不会害阿歌,这点阿绾尽管放心。”
“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一面之词。”
白衣男子浅浅一笑,微挑的眉眼到云绾红了一片的脖子:“现在,阿绾貌似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该死。”云绾骂了声。方才一心只想着甩开这白衣。男子,竟是忘记自己身中化皮水一事。如今半个时辰过去,化皮水已渗入到骨皮里,她甚至隐隐能感受到耳边有画皮松动的声音。
“阿绾不是不信我吗,那好,我做,阿绾看着便行。”白衣男子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