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端双的话,虞盼兮一笑,说道:“我只是没有经常出门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懒。”
张端双笑容中带着些取笑,说道:“我知道,还不是你家将军把你看得紧。”
虞盼兮脸一红,作势就要去打她,奈何腰上正缠着量腰围的绳子,往前一倾又被绣娘给拉了回来。
见状张端双立刻哈哈笑起来,旁边的一种仆从也都忍不住笑起来,只不敢和她这般笑得这么大声罢了。
虞盼兮看众人笑成这样,只气得跺了跺脚,不多时却又忍不住和她们笑做了一团。
等到仆从都退了下去,虞盼兮身边只留一个银铃的时候,张端双才正色着对虞盼兮说道:“你可听说了最近宫中的事情?”
虞盼兮并未刻意打探宫中的事情,看她这样严肃,又算了算时间,便说道:“你说,兴土木之事?”
张端双点点头,轻轻冷笑一声,“当今圣上可真是昏了头,战事刚刚结束,正是国库空虚的时候,他竟然就要大兴土木。”
看果然是这件事,虞盼兮脸上也带了淡淡的讥讽,对着张端双一样同仇敌忾的人,并未有什么遮掩,“圣上是个纵情享乐之人,哪懂得人间疾苦。”
虞盼兮这般,让张端双轻轻一笑,心中蓦地一阵快意,总也不是她一个人看不过墨宝洲的为人,对虞盼兮更是亲昵了几分。
她们两个深宅妇人谈论朝事倒是无关紧要,但是毕竟说得大逆不道的话,两人便也点到为止,并不会多说。
虞盼兮引着张端双去看她绣的牡丹图,张端双看她针脚细密工整,绣出来的牡丹栩栩如生,自然是夸赞一番。
她自己却没有这种手艺,硬是缠着虞盼兮给她绣一个帕子,看到虞盼兮点头,这才作罢。
作为回报,她便来到琴前,弹了一曲最近作来的曲子,曲调清雅,听来如月下流水潺潺,让人心驰神往,虞盼兮抚掌赞好。
张端双看她喜欢,自己也很高兴,心中已经将虞盼兮引为知己。
两人绣花听曲,闲坐半日,张端双看天色不早,这才起身告辞。
萧楚陌也跟她前后脚的回来了。
虞盼兮迎上去,给他卸掉身上的轻甲,问道:“今天回来的怎么这样早?”
“军中无事。”萧楚陌自己卸下腰上的锁甲,转身坐到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