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皆以为自己的同伴已死,殊不知只是被迷晕了而已。
然,此计也是姜瑾拜托为之的,只要她能为首领图得最大化的利益,乖乖配合他,便能保住这些人的性命。
毕竟,每一条生命都是珍贵的,更别说这些人都是来救她的。
况且,得了好处后的贼寇还会继续在这破山林里头窝着么?
“我等愿意为之赴死!”将士们凛冽的顷刻跪下道。
“好!尔等便听我命令!不管如何,你们都要直达贼寇窝,不惧牺牲,救出姜大小姐!”将领说完,眼神带着决绝,深深的对他们就是一辑。
士卒们回敬之,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直直朝着前方冲去。
由于有了前头同伴的开路,他们一路便顺利的过去。
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的谨慎。
“将领,就剩我们二人了,该怎么办?”小卒虽不畏惧死亡,但是却忐忑于原地的不动,着急着前头同伴们的安危。
“不急,介时自会有人过来相邀。”将领开口道。
打了这么久,终是明白了的用意。
他们是想以此来要挟姜大小姐,但也惧怕宫中来人的兵力,便想设计削弱人队,再留下几人供以谈判。
小卒却不解将领的话意,只能默默等候着。
匪人在见到另一批人过来后,迅速掐指算了算,想着这大概就是最后一批了。
于是他立即跳下了树,站在几十人的面前。
将士们怕他使诈,皆互视一眼,手里拿着刀不敢前进。
“怕什么,冲,冲过去,大不了一死,你们忘了吗,我们答应过将领的,死又何俱。”其中一个拿着刀颤颤道。
众人听了他说的话瞬时一拥至上,而此人却左右看了一眼,飞快往回逃脱。
匪人望着远处,嘲讽的一笑,捂住了口鼻快速将最后一包药粉飞洒至空中。
他顷刻离得远远的。
那落荒而逃的将士咽了口唾沫,一狠心在手上割了一把,将血糊至脸上,显得很是狼狈的赶了回去。
在见到将领后,他忙跪下面色凄然道:“头领,我们的人,全灭了。”
说着,他抬头劝道:“头领,前面不能再过去了啊!只有死路一条啊!”
小卒叹了口气,偏头过去。
将领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抬眼久久凝望前方,然后收回视线,猛然抬剑刺向他。
将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他口吐着鲜血,死不瞑目的栽了下去。
将领漠然的收起剑,道:“这等奸佞之将,要来何用。拖出去埋了。”
小卒于心不忍,掩上了将士的眼,将他沉重的抬走。
匪人见时辰也约摸可以了,便待到粉烟散个干净了,一路避着自己折腾的机关,来到了空处。
他略微有些惊讶,问他道:“宫里的人就剩一个人了?”
将领动了动神色,不语。
“行吧,一个就一个吧,没想到你们这么蠢。跟老子走吧。”匪人摇了摇头道。
“我要的人,在你们的手里。”将领淡然开口。
“那还有假?不然你以为老子请你一大男人过去干啥。”匪人散漫道。
将领心有怒意,他的兵卒全部被这所害死。
他忽然提剑,迅速刺向了匪人。
因距离过近,而匪人并未看他,便被生生刺了一剑,倒地而亡。
不远处过来的探子震惊的看到了这一幕,立刻回去禀告。
“首领,宫里的人马已经全数中了迷香昏睡不醒,除了我发现的,还剩一人留在原地。只是……只是。”贼寇有些难言之语。
“只是什么?”首领如豹般的瞳孔加深了几分。
“只是七哥他,他被刺死了。”贼寇低垂了眼。
姜瑾不禁抬头望去,首领怒气万分。
战争之中,难免有死有伤,但她到底是不希望的。
“派人,将七弟带回来。再将那刺他之人,打残绑来!”首领的目光阴冷道。
贼寇领命,带了许多的人手前去。
不多时,将领便一副凄惨的模样被押了上来。
另外两个将那死去的匪人抬过来,首领摆了摆手,一眼未看,他道:“厚葬了。”
姜瑾坦然自若的站在他身旁,看着被押上来的将领。
“就你一人了么?”首领走近,沉声道。
“我张德,就算今日自死,也不会屈于你这之下。”他张着满口的血意,愤恨道。
姜瑾眼眸微动,对着首领低语了一番。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他吩咐人,将张德的嘴牢牢封上。
这血气方刚之人,不惜自死也不愿意屈服与敌人之下。对于这点来说,姜瑾还是欣赏的。
但,他要是死了,谁来救她走?谁去通报皇上?
所以,方才这名叫张德的将领倒是提醒了她,万一他咬舌自尽了,她怎么办?
谁又愿意在这里多留一段时日呢。
若这贼寇首领当下反悔,指不定就将她将军府的人带了过来,以此作挟,让父亲困扰。
如此倒是既省了皇帝的麻烦,又给他省了不少的金银财宝。
那跪在一旁由人压制着的张德反复挣扎着。
他没有认出贼寇首领身旁的姜瑾。
这时候的她,素颜素衫,头发也未经打理,神情云淡风轻,根本看不出像是被要挟之人。
“我不会杀你,我反而会放了你。”首领走至他的面前俯身道。
张德左右拧着身子,眼神憎恨不已。
“你要是死了,我就杀了你们的娘娘。”首领瞪着他,慢言慢语道。
姜瑾听了,一瞬间睫毛轻颤了颤。
还好!还好堵住了那张德的嘴。
不然她这事情要是露陷了,就不会有现在这样好过了!
她这是欺骗了贼寇的首领。
思及此,姜瑾的额头上微渗下一滴冷汗。
张德闻言停顿了一会儿。
见他不再动弹,首领道:“你回去和你们的皇帝说,让他以黄金万两来换之。”
黄金万两!这贼寇好是!
姜瑾一瞬有些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