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妈辞了你吧。”徐徽宜打断她的话。

“不是，我想说，你哥哥也不知道怎么失去了心跳，那个时间正好是换药输液的时间点。那时候我憋不住了去了厕所，一回到病房，看见电子显示屏上呼吸停止，我是学过护理专业的，对那些知识还懂得一些。”说完了这些话，孙姨的神情才渐渐的放松。

“你说的这些和我妈说过吗？”她手捏眉心，又紧吸一口气。

孙姨赶紧摆摆手，“没有，太太从医院到家里可怕的人都不敢靠近，我也不敢跟她说。

“你最好也不要跟她说，不然我可保不住你的工作。”

“你放心吧，我不会多嘴的。”孙姨拍拍胸口保证的说。

***

李阿姨很快就将小米粥熬制好了，在递给徐徽宜时还特意交代她要非常有耐心。

她微笑着让李阿姨放心。

扳开门把手，她可以看见窝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的顾生姿。

她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徐徽宜似乎都可以看见她的几根银白色发丝了。

“妈，你喝碗粥吧。”她放轻了步子就连语调也放慢了许多。

顾生姿这才抬起头来，可是她的神情却是狰狞的，带着无尽恨意仿佛从深不见底的黑窟窿里出来，说“秦梓木，我的儿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说着，顾生姿的双手几乎要扑闪到徐徽宜面前。

她赶紧先把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及时的躲开了顾云，可脑子里却不断闪来问句，秦梓木是谁？她是什么人？跟我长的很像吗？

“妈。”她特意将语调拉长，“我是‘红豆’啊。”

“‘红豆’”，呢喃着，顾生姿才反应过来，“对，你是我的女儿，不是那个贱人。”

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双眼看着窗外。

待徐徽宜觉得妈妈清醒了也斟酌了才道“妈，哥哥的事，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顾生姿扬声又继续说道：“我好好的儿子在他们医院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话到伤心处，她的一双眼睛里全是恨意。

“妈，那你的意思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徐徽宜眯紧眼眸。

“岂止，我还要去医院讨人呢？让风沉给我个说法。”

徐徽宜听了倒抽一口气，心也跟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