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此时也是眼眶含泪:“去找个地方坐下吧。”
连裳点点头,扶着老人到院子里平整的大石头上坐下。
看老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刘婶轻声对他说道:“吕满哥,这么多年了,我都放下了,今天我们娘俩来是想你帮忙的……”
吕满哭了一会儿内心的悲痛才稍稍缓解,反应过来。
“英子,你说啥事,大哥定要给你办的妥妥的。”
刘婶面上严肃,声音也带着些许的沉重:“前段时间得罪了人,那人与县令有些关系,所以,我就想着去宛城避避难。吕满哥,我想看看能不能让您驾车带着我们去。”
老人眉头一皱,保证道:“没问题,等我稍微收拾收拾东西。”
说完,转头回了后面的小土屋。
连裳看了眼刘婶还带着点复杂的神色,回过了头,看向不远处的杨柳树,猜测着刘婶和吕满大爷的关系,有些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了,因为她的习惯和性格,她不会问出来。
没一会儿,吕满老人就快步出来了,佝偻的背上背着个土灰色的小布包,到马车面前,将布包挂到前辕的一个小钩子上,将马套上绳索,一跃而上,驾车来到连裳二人面前。
连裳看着他利落的动作,挑挑眉,有些像末世前期那些真正的军人的样子啊。
看他招呼着二人上马车,连裳在旁边拿了个小板凳放在马车旁边当脚凳。
扶着刘婶上去之后,她也一跃而上进了车厢,惹了吕满诧异的一眼。
三人就这么上路了。
一路上吕满追问怎么得罪陈府的,刘婶也都一五一十地说了,惹的吕满咬牙切齿,直呼陈府小少爷就是个祸害,却没对连裳有什么不满,毕竟在他心里连裳跟他也算一家人了。
……
一大早,天刚破晓,陈友才就带着一帮小弟和打手来了杏花村,甚至一群人里还有两个拿着刀的县衙官兵。
此时,他的一边脸还是高高肿起,站在刘婶家门前,脸上高傲不屑带着阴狠。
昨天连裳走了不久,他就被吓尿了,当众丢了大脸,让他满腔的羞怒。
所以,今天他迫不及待来了,他想看看那个丫头片子跪在他脚下求他的样子。
谁知,人早跑了。
陈友才大怒,往大门上狠踹两脚。
再回头看着他带来的乌泱泱一群人,怒火节节攀升,抽出腰间挂着的鞭子就抽向最近的一个小奴才,一边抽一边骂,不堪入耳,到后来一直把人抽晕过去才作罢。
周围早就没有了看热闹的村民。
当狠厉的目光扫视一圈,所有人都低下头,生怕注意到自己,一大半的家奴甚至瑟瑟发抖,却依然没有逃过陈友才地暴虐。
陆陆续续又有四个人被抽晕过去,他才罢手。
发泄过后,陈友才阴狠的声音响起:“还不去找!”
哆哆嗦嗦的几声回答响起:“是,是。”
看没有人动,陈友才一甩鞭子,大吼:“还不去!”
一群人这才跑走,陈友才回头阴鸷的看了大门一会儿,转头带着留下来的一个哆哆嗦嗦的跟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