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看了一整的合同，迟暮用手抵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本来他就因为宿醉而头疼，现在看见这些东西更加头疼了。

眨了眨眼睛，想要继续看下去，忽然一杯鲜榨橙汁放在了面前，他愣了一下，随即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成胥西。

“熟悉吧。”成胥西挑眉，笑了笑。

迟暮低头，看着桌上的橙汁，里面有自己模糊的倒影。然后有些记忆就慢慢的回来了。

很多年前。

成胥西的爷爷去世聊那一，也是这样的一个晚上，她正坐在学校桌子边上一遍遍的看剧本。

他就站在门口，看着她安静的坐在那里，一没有吃喝，正好瞥到旁边有一个自动橙子榨汁机，于是就给她买了一杯，想今这样，放在了她的面前。

世界上的东西，原来都是有借有还的。

迟暮在心里笑了一声，这一刻他明白了成胥西为什么宁愿分手也要来到他的身边。脑子里面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就这样慢慢的消失了。他抬头看着成胥西，压下来了心里面的苦涩，然后慢慢的绽放出了一个微笑。

他，“谢谢你。”

成胥西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不客气。”

一对一答，都宛如当年。

两个人对视，忽然就这样笑了出来。

时光慢慢的溜走，两个人换了位置，换了身份，一步步走到现在，回头看，其实走过来的不轻松，可却那么值得怀念。

“如果我当初知道有这么一，当时我一定给你递一杯金子，让你今再还给我一杯。”迟暮看着手下面的合同，不由得觉得头疼，却还是开着玩笑道。

“嗯……”成胥西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她看着迟暮，狡黠的笑了一声，“你当初能给我一杯金子，这我倒是信，可是我现在确实真的给不出来了。”着她摊手，“我现在可是穷的要死。”

“谁不是呢？”迟暮长舒一口气，“我现在也快了。”

完他盯着桌子上的合同，好想要把这些合同盯穿了一样，叹了口气。

“不应该吧。”成胥西皱眉来了一句，接着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不懂这些合同的意义，但是她隐约知道这些可都是钱。

看着迟暮，翻了翻桌子上的东西，皱眉，“问题真的很严重吗？”

“制造舆论，合同减少，元老辞职，合作全无，本来财务部就出现了情况……林氏现在还要违约……”迟暮烦躁的捂住自己的头，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算是真的很难熬过去了。”着他抬头看向成胥西，艰难的勾唇笑了笑，“成胥西，你的公司可真狠。”

“……”成胥西没有话，炸子鸡公司的狠戾她是早就知道，而且有过亲身经历的了。但是毕竟这个公司把她捧火了，所以她也没有对这个公司有过什么怨怼之情，但是迟暮……这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