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爱着他？”白玉珏眼里的期待散去，这个他，不言而喻。

“爱？从他亲自拿掉我的孩子那一刻，我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了。”上官灵一闭上眼，血红的画面可以让她保持冷静，可以让她不迷失。

白玉珏看着她，半晌开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不用了，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现在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为了复仇，我将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坏女人，没必要为了我这样的女人坏了你的修行。”上官灵一慢慢的睁开眼，心已经平静下来了。她以后要做的都是坏事，恶事，白玉珏一直在帮她，就算他真的欠她的，不管什么恩情，现在就权当两清了，她不想连累一个好人。

“你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你知道的，你这样并不能回避元尚太久，早晚……”白玉珏手紧紧地攥拳，他想一直陪着她，保护她。

其实不光是白玉珏，上官灵一自己也心知肚明，既然做了他的妃子，侍寝是早晚的事。她眼下的这些招数只可以回避元尚一时，可时间久了便也不再管用了。这些她都知道，可是有什么关系，她早就是他的人了，没什么好矜持的，为了复仇，她没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你说的，我自然知道，可这些都是我的事了，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了，以后不要在和我有什么牵扯了……”免得毁了你。后面的话上官灵一没有说出口。

白玉珏静静地看着她，本来柔弱的女人，此刻声音却是分外冰冷。白玉珏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野狼谷，月光下，妖媚的男子手里拎着一壶桃花醉，眉眼间皆是落寞。有些话，有些事，不是上官灵一不说他就不知道，他知道，她是为他好，可是他不要这种自以为是的为他好，为了她，他宁愿坏了修行，只要她一生安乐。可是他也知道，她的恨深入到了骨血里，这仇只有她亲自报才能放得下这一世的仇恨，不然就算他帮她报了仇，怕是也葬送了她活下去的理由。

深夜，地牢里，萧妃看着面前犹如地狱阎罗一样的男人，吐字不清的说道：“皇上，求你杀了我吧，我真的生不如死……”

元尚没说话，嗜血的眼眸看着女人的皮肉被狗死咬着，而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对他来说像是一记良药，“灵一，朕为你报仇了，你回来好不好？”

萧妃白天听见小太监们议论，元尚带回了一个和贵妃娘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已经封了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她以为元尚会开恩，赐她一死。没想到她还要继续在这人间地狱里日夜煎熬，元尚并没有杀了她的意思。

“元尚，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你那个新封的贵妃也不得好死……上官灵一也将永生永世不得好死，即便死后，灵魂也不得安宁……”

萧妃撕心裂肺的诅咒声激怒了元尚，一剑落下，萧妃人头落地。

他不怕诅咒，他做的孽已经够多了，早晚要还，可是他的灵一不可以，谁也不可以伤害他的灵一，半句不可说。

元尚回到龙熙殿，长喜伺候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他知道她可能已经睡了，可是他就是想看看那张脸，起身向秀灵宫走去，没有摆驾，只跟着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