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宫中混的,那点子为人处世之道,耳濡目染,自然通晓如何做人。
加上刚才,这一路,萧之卿跟山谦话不过三句,却让叶婉儿精准察觉这厮绝对不是一般低等的杂役奴才,能随将军入宫,怎么也算的上是半个亲信了吧!
这样就够了,足以让她放低姿态讨好了。
可人有时候太过精明,那便成了自作聪明。
山谦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跟前那芊芊素手中的银钱,并未露出她以为的欣喜眼开,那声音略有稚气:
“我才不要照顾你!”
完转身,不去顾叶婉儿脸色是如何尴尬僵硬,没料想到还有下人奴才不受钱财喜好的。
不过拒是拒了,但他心里怎么也是被那一声山谦哥哥给讨好了。
他年才十四,府里最的丫头都有十七,谁人都将他当做是屁孩,虽这叶婉儿瞧着就比他大,但哥哥一声,叫着真甜!
哼,同样是惹人厌的女子,身后这叶婉儿可比那野女人讨喜多了呢!
寝殿。
萧之卿今晚很是憋屈不悦,脸色黑沉着入内,却见屏风后一大浴桶,药香十足,那褐色的药汤没过了骨语眉头,不见丝毫动弹反应,吓得萧之卿呼吸一置,连忙伸手将人从水里捞出来
哗啦水声一响,骨语睁眼时,人已经从浴桶里被拎出来,被那宽大厚实的怀抱紧紧拥着腰身
“萧之卿,你干什么!”骨语瞪大了眼眸,伸手就要推搡他结实的胸膛。
萧之卿皱着眉:“你怎么回事?泡个澡都能差点把自己淹死?”
骨语:“”
她本身就没气儿,他都掐不死她,又怎么会淹死呢!
她只是在养神聚炁,一个不注意,才坐了下去
“你放开我。”骨语心有气恼。
萧之卿眸子轻垂着,视线往那生气的脸下看了一眼,喉结不自控地滚动了一番,却还是松手放开了她。
能泡药浴,就明她身体虚弱,他竟然有些舍不得再折腾她
骨语迅速穿上搭在屏风上的衣裙,一脸戒备:“你不回军营了?”
萧之卿听出她的话外之意了,偏偏就不想如了她的意:
“这是老子的将军府,从明儿起,老子每晚上都会回来。”
骨语:“”
她点点头,“行,那我给你腾个地儿。”
骨语完便要往门口走,萧之卿也不拦着,自顾自地坐到床榻上去开始脱鞋。
没一会,骨语拐了回来,看着准备就寝的萧之卿,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什么意思?”
萧之卿看着眼前至始至终没个好脸色的骨语,“你是老子的俘虏,没把你关进地牢就得跪下感恩了,还想挑地处儿?”
骨语:“”
她更加生气了,因为她觉得他的很有道理,她根本无法反驳。
她爬上床,用脚丫子蹬他后背:“那你睡地上。”
可萧之卿像是座山似的,丝毫未动半分,脱了鞋袜外袍后,直接将骨语的脚推到一边去,躺了下来,合了眼眸悠哉惬意:
“床下有的是地儿,我允许你随便挑一处。”
骨语:“”
这是要让她打地铺?
呵,她一个不高兴便屠城,以杀人取乐的魔君,让她打地铺!!
疯了吧!
骨语不愿意,又推不动身边的狗男人,只好气呼呼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