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府正殿,又是一阵阵沙哑的叫骂声,别说是他们本人,即便是下人们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杭墨!你出息了是不是!”杭宗玄额头青筋暴起,“一次染了风寒,一次头痛发作,昨日又吃坏,每逢去白府你就出幺蛾子……还有你!”
站一旁不语的杭初被吓得一激灵,立即弯腰作辑。
“为父可真是小看你了,竟然帮他蒙混过关,让他当众逃脱?!”
“儿子知错。”杭初每回都是这句话,但一向也都是屡教不改。
杭墨完全不为所动:“儿子也想去白府,只是实在是回回都不凑巧。”
“你当我杭宗玄是傻子?!”
“说明儿子和白家真的不合适,他们克我。”
“你放肆!”杭宗玄气得猛拍桌子,茶水洒了一桌。
“墨儿!”李寻梅不断地拍着杭宗玄的背,帮他顺气,“你已经犯错了,就不能向爹好好认个错?”
“我即会如此,都是被爹所逼。”杭墨反驳,“关于和白家的婚事,我早已表明了立场,而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促成这段婚事,那儿子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对不起,爹,这件事我不会听你的。”杭墨态度坚决,“若不是值得的人,我杭墨不愿娶。”
“你这孩子!”李寻梅也为他的倔性子着急,“白家大小姐你先娶了罢,若是日后再寻得心仪女子,再让她做妾也不迟啊!”
“我的婚事,只想归属于一人。”
“一派胡言!”杭宗玄又一次拍了桌子,茶盏随之摔落,碎了一地。
一旁的杭初见形势不对,走上前说道:“爹,你真的不必去逼二弟,若非要成婚,我可以替二弟接下婚事。”
他心中暗自叫苦,那个白府大小姐他见过数次,可谓是知书达理,无趣至极!
“不可!”李寻梅突然激动地阻拦道,“白府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居然想让她当你的六房,成何体统?”
“杭初啊,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杭宗玄冷笑,“你二弟的婚事,你想抢,怕是连我打算给他争取的兵部大权,你也想一并抢了吧?”
“儿子绝无此心!”杭初一头冷汗,当场跪下,“只是不想看父亲逼二弟做不愿意做的事。”
杭宗玄冷言道:“你认为为父该信你?”
李寻梅在一旁添油加醋:“换我,我也不会信。”
老爷对杭墨如此器重,她但凡抓住机会,就要狠狠地踩杭初一脚。
“大哥何错之有?”杭墨上前,硬是把杭初扶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你。”杭初小声嘀咕着,毕竟父亲没让他起来,他哪敢起来啊。
“论情义,大哥愿牺牲自我,替我扛下这段婚事。论事理,大哥自幼擅武,本性善良,即便将兵权重任交于他,又有何不可?”
“墨儿!”李寻梅又开始向他使眼色。
“娘,我也说了很多次,我不想看见你对大哥持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