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娘说你,这件事你确实做得不对。”李寻梅也怪了他几句,“你知不知道白颜这一晚上有多焦急啊,以后可不得这么任性了啊。”
“儿子知错。”杭墨弯腰作辑,“让夫人担心了。”
虽然话是如此,他却也未看白颜一眼。
“你这什么态度?”杭宗玄依旧不依不饶,他问向白颜,“我问你,墨儿平日待你如何?”
白颜以惊恐的眼神看了看杭墨,却又迅速地挪开目光,当即下跪:“回爹的话,夫君待妾身……一向是极好的。”
“我随口问一句,你怕什么?”杭宗玄愤然地走到杭墨面前,“你背着我和你娘,让白颜受了多少委屈?”
白颜演得惟妙惟肖,怕是旁人都能被蒙蔽过去,唯有杭墨一眼便看穿,那故作可怜的招数,这一年来,也是看透了。
杭墨不禁冷笑:“爹若想知道,直接问我夫人便是,何必问我呢?”
“说的什么混账话!”
“老爷!息怒啊!”李寻梅看形势不妙,立即上前拉住了动怒的杭宗玄,“墨儿啊,你这一年来都好好的,怎么这会又惹你爹生气了?”
杭宗玄语调中满是怒火:“我告诉你,白丞相就这么一个女儿,你给我好生担待!”
“我做得还不够多吗?”或许是酒劲未过吧,杭墨已是压抑整整一年了,这一刻,宣泄口突然崩塌,“如你所愿,我娶了她,也开始协助你处理兵部之事,你要我做的我都尽力去做,我已努力维护好这一切了,也希望爹别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步步相逼。”
“你……”
“爹!”跪在身后的白颜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都是儿媳的错,儿媳对夫君没有任何怨言,求爹别再怪罪他了!”
杭宗玄愤慨道:“多懂事的姑娘,怎遇上你这样的薄情郎。”
“论薄情,爹更胜一筹。”
“杭墨!”
他不顾杭宗玄的叫骂,转身离开了。
如李寻梅所说,这一年,他们都未争吵过,而杭墨又何尝不知,那些平和的表面,不过是他一次次的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