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那股似曾相识的气息扑面而来,如雨后花香被焚烧的气息,神秘而不可侵犯。
坐在正前方的正是魏姨,她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秀丽的眉目间满是女子身上少见的威慑,而坐在一侧的女子则微微颔首,她依旧是温柔如初,妩媚中掺杂着书香气的优雅,低眉浅笑间,令人感到好生亲切。
往事突然浮上脑海,魏姨每一次的责骂和护短,许若嫣每一次和自己的闺房交谈,一幕幕都清晰了起来。
“魏姨,若嫣。”耿思言一脸含笑地上前两步,“我今日来……”
“赎人是吧?”魏姨一副早就料到一切的语气。
耿思言尴尬地笑笑:“魏姨不愧是魏姨。”
“思言。”许若嫣起身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谢谢。”
“谢什么,我说过会帮你的嘛。”
“好了,别在这姐妹情深了。”魏姨又猝不及防地泼了盆冷水,“许若嫣,你去闺房收拾东西吧,收完了可以直接走了。”
“是。”许若嫣恭敬地回应,离开前,她还是不忘冲耿思言温柔地笑了笑。
待她关上房门,耿思言坐上许若嫣刚坐过的位置:“我就不明白了,若嫣这么好,为什么魏姨就一直不待见她呢?”
谁知,魏姨直接冷冷地反问一句:“女人不待见女人,还需有理由?”
“哈啊?”耿思言嘴角抽搐,“就是没理由地看不惯她?”
“反正她现在年岁也不小了,正好你带她走,我也好捞一笔。”
“够现实。”耿思言点了点头,把带来了银票交到魏姨手中,“不过少了我的凝香阁,生意可还是如此兴隆呢,哪怕魏姨从来没给过他们一次笑脸。”
“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哈啊?”耿思言又一次噎住,“这么直接的吗?”
“不然你一个成了婚的女子特地女扮男装混进来,就为了赎个人?”魏姨摇摇头,“大可不必。”
“还有就是因为我很想魏姨……”
“再说废话我可就撵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耿思言赶紧拉住她指向门口的手,这魏姨的脾气也是一点都没变呢,“其实我是真的想知道,凝香阁背后究竟是谁支撑着?”
“你觉得呢?”魏姨挑眉。
“在凝香阁闹事之人,哪怕是高官都会被请出去,任谁来了这里都要敬魏姨三分。”耿思言顿了顿,“背后之人,恐怕不是个丞相什么的,就是当今圣上了。”
“大胆。”魏姨厉声道,“你最好慎言,别以为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即可放肆。”
“那么我又有问题了。”耿思言接着问,“为何只有你我二人,我也不能畅所欲言呢?”
“少绕弯子。”魏姨直直地看着她,“背后是谁,我怎会轻易告诉你?”
“好啊,那我就不问了,不过思言还有一事想要相问。”耿思言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天真的看着魏姨,“关于我公公的,这种自家人的小事应该可以随便说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