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要一起算,南栀就觉得心拔凉拔凉的,她现在欠了北渊何止三千年。就他将自己从妖界捞回来这件,就足够她抵上一辈子了。
她悄悄抬头,瞄了一眼北渊,发现他正含笑看着自己,她又低下头,快速在脑子里盘算,继而试探道:“战神,不如我去给你寻一个仙娥来?我保证她做事勤恳,会洗衣做饭,还可以陪聊。”
北渊点点头,就在南栀以为北渊如此好说话的时候,北渊开口道:“原来你就是这般对待救命恩人的,那我现在就去与凤帝凰后分说分说。”
“别别别。”
南栀赶紧拦住北渊,这要是被凤帝凰后知道,还不得将自己绑了送到浮望宫来。凤帝凰后从小便教育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刚刚只是说笑的,那还请战神再等等,等我继承礼过后,便来兑现。”
北渊见自己目的达到了,心中窃喜,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只点点头,“那你可要说到做到。”
南栀面上恭敬的点点头,却在心里嘀咕,凤凰泣血还在你那里,我如何抵赖的掉。
北渊忽然忆起他在妖界带回来的仪元,还是要问问南栀如何处置。
“原是我伤糊涂了,如此重要之事,竟然忘了。那她现在被关在哪儿?”
“在天牢里,当初我将她抓回来时,天帝天后也知晓了,她情节严重,天帝便亲自下旨。”北苑站起身,“你现在要去见她吗?”
“可以吗?”南栀小心翼翼问道,毕竟那里是天牢,不可擅闯,若是有北渊在,那进去也会方便些。
“走吧。”
南栀跟着北渊十分顺利的进了天牢,只见仪元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那模样真是瘆人的很。可南栀只觉得痛快,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不然现在也不会变成这番摸样。
北渊在门外等她,她走进去,见仪元还未醒,施法将她恢复了神识。
仪元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剧痛,动弹不得,她一睁眼便是南栀的面容。她的目光如毒蛇般死死盯着南栀,仿佛在可惜南栀怎么还没死。
南栀无心与她废话,变幻出天罗伞,想就此解决了仪元。
仪元见南栀对自己起了杀心,惊慌道:“你别杀我,我有黎渊哥哥的天命石。”
果然,南栀一听到这话,收回了天罗伞,静静望着仪元。
仪元见南栀肯听她说,继续道:“我将黎渊哥哥的天命石藏在了一个地方,你放我出去,我便给你。”
南栀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敢与我谈条件。若我想,你现在就可死在这里。”
“你不能乱来,这可是天牢,你要是杀了我,就是违反天规。”
“你觉得我会怕吗?”南栀靠近仪元,用天罗伞抬起她的下巴,讽刺道,“难不成你如今还妄想出去?你欠我那么多,总归是要还的。”
仪元向后挪了两步,满眼尽是恐慌。
南栀看着仪元那狼狈的样子,笑了,“我忽然间改变主意了,我不要天命石了,我只要你的命。阿渊,我可以自己找,但你的命,我必须取。”
话音未落,南栀的天罗伞朝仪元飞去,仪元躲都没地方躲。这时一阵金光打了过来,将天罗伞硬生生的歪了一个方向,天罗伞穿过仪元的左腿,耳边顿时传来仪元的惨叫。
南栀收回伞,还想再次施法,可北渊却抓住了她的手。她不解的回头望着北渊。
北渊只强调道:“这里是天牢。”
“那又如何,今日我一定要她血债血偿。”
北渊依旧拉着她的手,死死不放,“你已经要了她一条腿了,可以收手了,剩下的天帝会有裁断的。”
“若有裁断,她怎么会活到今日。她欠我一条人命,她就必须给我还。”南栀看着北渊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根本不懂,失去挚爱的痛苦,在这一点上,你永远没有资格来训诫我。”
说罢,南栀抽回了自己的手,刚想继续施法,北渊却将她弄晕了。
他伸手抱住南栀,看了躲在角落里的仪元,抬手废了她另一只腿,又将仪元的舌头给割了。他知道此时南栀肯定不会解气,待日后再与她解释。若她今日在牢里杀了仪元,那天后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南栀被送回凤凰宫后,便被凤帝凰后锁在房间里,继承礼前是不允许出去的。为此南栀都快气炸了,直言今后要是出去了,就拆了北渊的浮望宫。
就在继承礼的前一晚,青慕来了凤凰宫,那时南栀正在望着帝服发呆。
“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