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禹甩开她,不小心用力过度,南栀的额头撞上了床沿,顿时南栀的额头便沁出血来。涂禹慌了,想向前扶起南栀,南栀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眼中的惊慌一览无余。涂禹只得收回手,转身出去传太医过来。
太医为南栀看过后,包扎了伤口,便离去了。涂禹蹙眉看了看南栀,最终还是离开了凰栖殿。
南栀见涂禹终于走了,顿时放下心来,她躺在床上,只要一想起今日遇见北渊时的场景,她便忍不住哽咽出声。
一直等到天快亮时,她才勉强入睡。
从入宫到现在,不过月余,南栀倒是憔悴了不少,每日吃不下东西,也闷闷不乐的。她最多时候便是看着那根簪子出神,就连往日她最喜欢的戏曲,如今也全然不碰了。
拓跋羽来见她时,手上带着药膏。“这药膏祛疤是最好的,女子的容貌可是相当重要的。”
“多谢王后娘娘。”
“那日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还好吗?”
南栀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道:“用一个伤口来换清白之身,王后娘娘以为如何?”
“你,你是故意的?”拓跋羽惊了,她竟然敢在涂禹面前使诈,“难道你就不怕被他发现吗?”
南栀摇摇头,道:“是他推的我,也是他想强要了我。我如此也不过是为了自保。”
拓跋羽未曾想这南栀竟然如此疯狂,“你难道不怕被黎将军发现,你不是自愿的吗?”
“现如今,他知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成了淑妃,与他怕是再也没有可能了。王上答应过我,不会动阿渊,那这个淑妃也做得值了。”南栀起身,看着殿外明媚的阳光,自己怕是永远无法与北渊共赏这好春光了。
拓跋羽忍不住想逗逗她,“你与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将这些都告诉王上?”
“你要是说了,当初你第一次见我,便已告诉王上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拓跋羽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她已套到南栀的话,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北渊看到信后,立即将信烧了,原来南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可他又是如何说她的?他现在一想到那日,他对南栀说的那些话,他便自责不已。他必须想个方法,进宫去见她一面。
他不甘心他们就这样一辈子了,他从未如此爱过一个人,他是不会放手的,就算拼了这个将军不做,他也要将南栀带出来。
虽然南栀每次对涂禹都是冷眼相对,可涂禹还是不知疲倦般,每日都要来南栀这里坐坐,就算只是看看,他也是心满意足的。
每次涂禹来时,南栀都当他不存在,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渐渐的涂禹又不太满足现状,他必须要想个法子让南栀彻底断了念想,碰巧此时他名义上的妹妹,韶华公主从外边游历回来。韶华公主生的可爱,也正巧要到了婚嫁的年纪,因此涂禹正想法设法给韶华与北渊赐婚。
于是涂禹设了一个接风宴,邀请了国都所有的公子小姐,而名声赫赫的北渊自然也在此。为得便是让韶华与北渊又接触的机会。
韶华此人,从小生活在后宫的弯弯绕绕中,哪里不懂涂禹的意思,她早已听说过北渊,对这位年轻有为的将军自然也是有兴趣的很。
北渊虽不想来这宴会,可他总得找机会去见南栀。因此他不得已得进宫参加了这次宴会。他一人坐在一旁,喝着茶,准备找机会溜掉。可韶华这人,一见到北渊,便对他一见钟情,缠着他问东问西。
北渊蹙眉,悄悄的离韶华远一些,并不想被韶华缠上。
韶华却还是兴致冲冲的道:“黎渊,本公主看过你的画像,你生的倒是比画像上的还要俊朗,你做本公主驸马如何?这辈子定然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北渊并不想与韶华过多纠缠,直道:“公主千金之躯,微臣恐怕是配不上。还望公主另寻良人。”
“可是本公主就是喜欢你,非你不可。”
“微臣已有心上人,望公主莫要为难微臣了。”说罢,北渊便消失在回廊。
韶华望着北渊离去的背影,心里却越发坚定要他做驸马的心思。
北渊从宴会离开后,想去凰栖殿寻南栀,可他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实在是过于耀眼,若是轻易去寻南栀,怕是会给她带来风言风语。
他冷静了一下,转头出宫回府。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宫后,一名跟踪北渊的内侍去给北渊汇报情况。
涂禹听了之后,刚想将韶华唤来,还未等他差人去叫,韶华便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