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深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朝凤帝凰后磕了三个响头,阿爹阿娘,希望今后你们再也不必为我操心了。
凰后擦了擦眼角的泪,将南栀扶了起来,此时北渊已经来到了南栀的身旁,凤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我便将女儿交给你了。”
北渊接过南栀的手,郑重允诺道:“我定然不负她。”
随后,南栀便上了鸾轿,与北渊一同去了九重。
今日来接亲的不止北渊,还有麟空与族三皇子旭言,也算是给足了凤凰族的面子。九重已开宴,就等着两个主角出现。
两人携手从走进浮望宫内,接受着众神仙的祝福。南栀眼尖的看到夙璃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但她今日心情不好,悄悄在袖子下施了法,顿时旁边的酒悉数倒在夙璃的头上。耳边传来夙璃的尖叫声,所有人都看向夙璃,那一身的狼狈,任谁都会忍不住笑出来。
南栀自然也不会例外,朝夙璃投去一个挑衅的眼光。
夙璃本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再加上南栀的挑衅,她便忍不住,冲到南栀面前,刚要朝南栀一巴掌扇过去,北渊长袖一拂,夙璃便朝后飞去,撞在柱子上。
夙璃哭着道:“明明就是她施法让我出丑的!”
北渊才不听她的话,只觉得她今日是故意来捣乱的。“本尊可曾对你过,在我还能好声好气的与你话时,让你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如今你倒是厉害,不仅敢违背本尊,还意图捣乱本尊的婚事。”
北渊此话一出,殿中的神仙纷纷对夙璃投去鄙夷的眼神。
夙璃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哭着跑了出去。
很快婚宴上的插曲便被众人遗忘在脑后,该祝福的祝福,该送礼的送礼。南栀也始终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微笑,但任谁都看的出来,她不太高兴。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因为夙璃,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是因为夙璃,反而整了夙璃,她还痛快了许多。
后来她被送进了洞房,她嫌弃脑袋的凤冠重,便自己摘了下来,放在一旁,拿起桌上的苹果便吃了起来。等到北渊进来时,她已经靠在床沿睡着了。
但北渊自始至终都记得自己与南栀的约定,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只是替她褪去了外衣,帮她盖好了被子后,转身走了出去。
南栀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到了半夜,她便醒了过来。她便再也睡不着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裙,打开门准备去外面透透气。
未曾想,她刚出门,便看到北渊坐在院中的椅子上喝酒。她此时还不想见到北渊,转身便想回房,却不想北渊已经发现了她,开口叫住她。
“怎么,如今连见我一面都觉得困难吗?”
南栀关门的手一顿,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见的,便又走了出去,坐在北渊的对面。
北渊将另一个杯子递给她,“一起喝一杯吧。”
南栀毫不犹豫的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北渊又给她倒了一杯,提醒道:“不要喝的那么猛,这酒易醉。”
她拿着酒杯的手,晃了晃,再次一饮而尽,她抬头看着微不可见的星星,呢喃道:“原来这里看不到星星。”
北渊不知她这话里究竟是何意,既然她想看星星,那他便赠她漫繁星。
一瞬间,空布满了璀璨的星星,可南栀也没多欣喜,只是望着空发呆。
北渊望着她的侧颜,今日的妆还未卸去,她嘴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口脂。他刚想伸手替她拭去,但又想起什么,又收回了手。
她又何尝没注意到北渊的动作,但她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又对着空发了一会呆后,南栀起身准备回房了,临近门前,北渊在身后叫住了她,“难道我们只能这般了吗?”
南栀闭了闭眼,声音有些飘渺:“你知道的。”
等到南栀彻底将门关上后,北渊这才明白,自己与她算是彻底完了。
第二日,还是会有神仙过来送礼,南栀十分嫌弃这些繁文缛节,便寻个由头躲了起来,自己也乐的清希
但她也没清闲多久,转角便遇到了夙璃。
昨日她才刚整了夙璃,今日便遇上了她,南栀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她与夙璃事怎样的孽缘。她原不想与夙璃过多的纠缠,但夙璃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南栀看了夙璃一眼,道:“你这是做什么?”
夙璃不屑道:“你以为你入了浮望宫,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一听这话,南栀基本可以确定,夙璃就是来找她不痛快的,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给她脸。
“就算没嫁给北渊,我也可以为所欲为。当初我击杀仪元时,你也在场吧,看清楚了吗?谁若是碍我的眼了,我便杀了谁泄愤。”南栀淡淡一笑,“我向来有仇必报,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若是我记恨上你了,管你是九玄女还是谁,照打不误。”
夙璃气不过,狠狠的推了南栀一下,南栀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你也不过是通过下作的手段,勾引战神的,有什么资格炫耀。”
显然夙璃这一举动已经将南栀激怒,她抬手幻化出罗伞,对着夙璃便是一击,夙璃修为没有南栀高,自然敌不过南栀,摔在地上顿时吐出一口血。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爽,找北渊去,你来找我做什么?无非是觉得我好欺负,但我南栀可不会任人这般欺辱。”
夙璃却突然哭了,那模样楚楚可怜,要不是见过她刚刚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南栀显然也要被骗到了。
只见夙璃哭着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日明明是你先对我动手的。”
南栀可没心情看她演戏,转身便要离开,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她看到后站在她身后,显然已经看了许久。
南栀忽然间便明白夙璃那么大的转变是为何,她摇摇头,嫌弃的想道,这夙璃的手段也就这么点了。
正在她要离开之际,后开口叫住了她,“凤凰女帝不该做些解释吗?”
南栀只想笑,也丝毫不给后面子,“解释什么?解释我当初怎么杀了仪元?还是要给你一个处置我的借口?这般低劣的手段,我还看不上眼。若是她有什么不服的,尽管来浮望宫找我,我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