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没人比我更清楚,因为我就在那户人家之中。当年我被迫出来历练,那时候还很小,我父皇也没派多少人跟着我。在经过乌凉的时候,因为太累了,就搭了那户人家的马车,顺道就被绑了去。你知道他们是如何杀了那些人,借官府的手,那些人毫无抵抗之力,就在我们眼前一个一个被杀。那个匪首恼羞成怒,就想把我们都杀了泄愤,我运气差,被盯上了。你知道的,我那时候为了自保,就把他给杀了。”这些话在现在的她看来,举无轻重,事无波澜。可在当时,承受的心里压力可想而知。人性如此,当自己面临危险之时,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对方干掉。因为那人同样也不会放过你,你知道这个结果,所以下手也决不会手软,不会留有余地。
“所以说,如果背后的人是同一拨人,那么这次无外乎又会使同一种手法!那么这间客栈里藏的人也八九不离十了!”
“你说那些人毫无抵抗之力,莫不是被下了毒?”
“有这可能,那么,现在我们要不要上山通知他们一声!”
秋观桥想了想,觉着有些不妥,他们方才进来,估计已经被那些人看到了,现在天色已晚,如若他们现在出去,那些人必定会怀疑。
他反问道:“你不刚刚被讹了五万两,竟还想救他们!”觉着这人的脑子有些清奇。他又不能把自己的想法说与云樁听,他知道她有些紧张,就想说些什么让她放松。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们也是被人利用而已。更何况翁同良这个小子,死了怪可惜的!当初他也想救咱们啊!苦的是他以为咱们会精明点,没想到是俩傻缺!”云樁自嘲。
秋观桥捂住她的口鼻,隐约感觉门外有人走来,他看不到人影,只是听到轻声的脚步声,在他们门前停下来。云樁手心有些发汗,秋观桥知道她紧张。两人就这么坐着,与那人僵持着。云樁大气不敢出,就怕被察觉到。屋外那人站了很久,似是听不到动静,就又回去了。
那人走后,捂住云樁的手才放开。“你要憋死我啊!”
秋观桥被她责怪也不坑气。就这么一直坐到了申初时刻,趁着人最为疲惫的时候,客栈里的人终于动手了。
秋观桥听声音猜测大概有十几人,那些人的步伐轻盈,轻轻的打开了客栈的门。
趁那些人都出去了,秋观桥和云樁也跟了上去,两人还未出客栈门,却已不见那些人的踪影。“这些人还真是快!”
却不想看到黑暗中一小片乌央的身影,正快速移动。两人退回客栈,观察那些人的动向。
“听,好像是盔甲声!”
“我们无能为力,我们……没有立场!”
云樁怔愣,也明白过来。“说的也是,那些官兵搞不好是襄王派来救咱们的,虽说是被人当枪使,我们也不能对他们出手!”
他俩的目的只是要看那背后操纵的人。对于翁同良,他们不插手但也不能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