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云樁有些疑惑,今天这人怎么回事。
“你为何不信任我!”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乍然想起城里都在传襄王造桥一事。看来他猜到了,利用百姓的爱戴护住襄王一事。不过,他知道又能如何。太子垮了之后,襄王坐上东宫之位的呼声必定是最高的。然而勤王似乎忘记了,那宫中至高无上的一位。他势必会打压襄王,毕竟没有任何帝王会纵容皇子的威望高于帝王。何况襄王在太子这样的大事也可以不留余地。指不定哪天也会把目光投向皇位,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的信任重要吗?但怕你心生嫌隙,我还是要与你解释。我要防的并不是您,是陛下。襄王性情耿直,不善圆滑,免不了会开罪很多人。如果他做成了这事,陛下会怎么想。我要借百姓的口让他明白,这事错在太子,襄王只是没有顾及兄弟之情而已!虽然襄王会被波及,但不至于危及性命。倘若他日您登上皇位,自会善待襄王。这点我又何需操心!”
“大皇子很在意我皇兄,明明你们也是第一次见面,深交谈不上吧!”
“那也未必,我没那么高尚的情操。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心安,不想他人在我们的斗争之中受到波及。所以,以后无论您再艰难,都得帮他一把,求个心安嘛!”
勤王点点头,“明白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
“那我先回去了,没事别来找我!”
“你这人真是!”
云樁走后,勤王陷入沉寂,方才和云樁对话,他想到了个办法。既然襄王心还有犹豫,不如他就帮他断了这个念头。
“月宽,你进来!”
被唤做月宽的男人走了进来,这是他的心腹。勤王在他耳边交待几句,他便走了出去。此时,他方才轻松下来。
太子司马嵩献收到了些消息。此时,何安正跪在他跟前,有些心惊胆战。太子城府不高,脾气易怒。火气上来时,不管对方是谁,挥手就打。郈鄄陛下虽宠爱这个儿子,每每提及他的脾气,就头疼。
“一个个都是废物,怎么会有本册子,还落在了襄王手里!”
“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得到消息说,襄王准备送呈陛下。要是让陛下知晓,就糟了!”
“这事还用你说,不用脑子就知道了!”太子大怒。
“殿下,趁这事儿还没送到陛下跟前,不如把襄王解决掉!”这时,隐在暗处的男人开了口。
“只是,他终归是本宫的兄弟!”太子面有犹豫。
“殿下,说句难听的话,您把襄王当兄弟,下不了手。可襄王未必会这么想,到时就是您倒霉了!”
何安道:“是啊,殿下,依照襄王的性子,您是避无可避啊!”
看来,何安为了救他的儿子,也是禁不住挑唆太子。只要襄王一死,太子登上皇位,他儿子就有救了。那人听到他说的话,嘴角泛起了笑意。
“我再想想,你们先下去!”太子终是下不了决心。
那人似乎还未死心,又道:“殿下,您仁厚,既然下不了决心。不如,你去会会襄王,试一试探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