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
大汉王朝的枢纽中心,本应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此时此刻,却只有是一股荒凉。
皇宫议政大殿上,汉灵帝刘宏忧心忡忡的环顾台阶下的文武百官,低沉道:“征讨黄巾贼寇已经一月有余,为何迟迟不见捷报?反而贼寇日益增长?”
百官一阵默然。
大将军何进神色一顿,踏步上前。
“启奏陛下,中郎将卢植昨日送来书信,已经对冀州黄巾贼寇展开包围,势必会一网打尽,功成之日,指日可待。”
“哦!”
刘宏淡然应了一声,从出征之后,这种敷衍了事的回答,他已经听麻木了。
“只怕是故意拖延时间,欺瞒陛下……”
何进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服侍在刘宏身旁的太监,喝道:“张常侍可不要血口喷人。”
此人正是十常侍之首张让,被汉灵帝尊称为阿父,其地位不言而喻。
“难道咱家说错了不成!”
张让毫不客气的反唇讥讽道。
何进气的火冒三丈,大声回道:“陛下,张……”
不待何进进言,张让对着汉灵帝躬身道:“陛下,昨日陈留太守张邈送来捷报,黄巾渠帅卜已已在酸枣伏诛,其部下五万黄巾贼寇一战而败,实在是可喜可贺。”
刘宏喜出望外,惊呼道:“真有此事?”
张让毕恭毕敬回道:“陛下,卜已的头颅就在宫门外。”
“好,好,好!”
不多时,一名小校捧着一匝木盒上殿,里面血淋淋的头颅,不是卜已的还能是谁!
刘宏神色大喜,起身高呼道:“陈留太守张邈剿贼有功,朕要大加赏赐!”
“陛下,张邈还有书信一封,请陛下过目。”
张让又从腰间拿出一封书信,呈给刘宏,正是张邈写给汉灵帝的亲笔文书。
刘宏看毕,满脸的欣慰,张邈的文书中,罗列了整个酸枣战况的功劳,顺带为其子张峰求了一个酸枣令,别无他求。
这事对于刘宏来说,简直就是鸡毛小事,张邈身为太守,推荐其子出任县令,只需要走一下形式,备一个文案足矣,大可不必上报。
可正因为如此,刘宏越发对张邈看重,这说明此人对他这个当朝天子十分看重,而刘宏也在心里记下了张峰这个人。
黄巾贼寇声势浩大,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刘宏这个时候本就急需有人站出来,扭转这不利得局面,免得民心不稳,区区一介县令,何以振奋人心。
“传旨,赐封张峰为扬威将军,屯兵酸枣,清剿贼寇。”
“老奴遵旨!”
……
大将军府。
何进大声咆哮道:“该死的张让,竟敢公然挑衅本大将军,早晚有一天,本将军要将他碎尸万段。”
“孟德,这张邈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倒戈,竟投靠了张让?”
曹操与张邈有过数面之缘,对张邈也有一定了解,但是鬼知道张邈是怎么想的。
下首另一个青年武将道:“大将军,眼下京畿周围的黄巾贼寇也不容小嘘,只要我等早日灭了这群贼寇,手握重兵,到时候,阉党何以畏惧!”
“本初言之有理!”
此人正是四世三公袁家子弟袁绍。
……
皇宫内院中。
一间富丽堂皇的房中,张让睡在软榻上,一副幸灾乐祸的道:“诸位,眼下黄巾贼寇四起,以何进为首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妄想重掌兵权,致我等于死地,眼下陈留太守张邈正好可以作为我们的棋子。”
“张公英明,如此一来,我等可以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