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答了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李勣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我来酸枣观望已经有好几日了,以将军行事种种迹象表明,怕是早已经在图谋以后,所以,在下认为,此去冀州,当以练兵为主,结交军中良将。”
以李勣的聪慧,张峰在酸枣的这些小把戏,肯定是瞒不住的,所以张峰一点也不诧异,直言道:“先生所言不虚,十常侍朋党为营,外戚勾心斗角不断,汉室早已衰竭,只有重振朝纲,才能繁荣昌盛。”
“嗯!”
李勣回道:“董卓此人心胸狭隘,不足以为伍,且手下西凉骑兵,虽为官军,却与强盗土匪并无差异,每到一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实难得民心。”
“冀州黄巾贼寇,虽声势浩大,但不足为患,最多支撑三五月,便会自绝而亡,彼时,不管是谁,都能带兵剿灭黄巾贼寇。”
“酸枣、陈留之地,民困物乏,实在不易长期给养,若是将军要想以后天下大乱之时,再出来拨乱反正,实则难以独善其身。”
李勣一连说了三句,张峰听的是醍醐灌顶,受益匪浅,高手就是高手,三言两句,张峰就已经被征服了。
从李勣的言语中,张峰明确了三件事,第一,不可与董卓有过深往来。第二,冀州灭贼,犯不着舍命死拼。第三,要想以后图谋天下,陈留不可久留。
张峰起身,恭敬的拱手对着李勣拜道:“在下不才,恳请先生为我军中军师,为我出谋划策。”
李勣连忙起身扶起张峰,重重的回了一礼,答道:“岂敢不从!”
“李勣拜见主公!”
张峰欣然接受了李勣的见礼,喜道:“来,军师,请座,我还有很多事情向军师请教,我们细聊一番。”
李勣笑道:“知无不言!”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聊到了深夜……
稍作整顿了两日,张峰于五月初五,起兵两千五百人,正式向冀州进发。
张峰最倚重的,李勣、典韦、霍雷三人皆随军北上。
李勣跨上战马的那一刻,就发现了胯下的战马不一般,马背上的马蹬,与自己合二为一之后,骑在战马上,更加稳固。
“主公,这是?”
看着李勣一脸的惊讶,张峰笑道:“一些小玩意罢了,上不得台面。”
李勣可不以为意,这那是小玩意,这将会将骑兵的战力提升一个阶层。
李勣在回头看了看紧跟身后的五百骑兵,全部都配备了马蹬,突然眉心闪烁,回笑道:“的确是一些小玩意,上不了台面,哈哈……”
大家都是明白人,竟然张峰打着马虎眼,李勣自然投桃报李。
“主公,这东西虽好,可是外人模仿也快,怕是难以长期给我们带来优势。”
张峰点了点头,回道:“军师所言甚是,可人越是长期止步不前,越容易挨打,可若是我们一直走在最前沿,当他们有了的时候,我们已经完成改良了,等他们开始学会改良,我们已经加强升级了,这样下去,岂不是更有趣。”
李勣回笑道:“主公明智,李勣受教了!”
“军师就不要和我吹捧了,以军师才智,岂能不知,不过,有道是:人不学要落后,刀不磨要生锈,要想生生不息,只有不断加强自己。”
“不错,不错!”
两人相顾一笑,策马急奔而走,背后的典韦和霍雷也跟随着打马跟上。
张峰等人顺着太行山脉,急行军了五日,终于进入冀州、赵国郡地界,战火硝烟的味道也越来越重,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真的只是时间问题。
广宗、广平一带,黄巾贼寇满山片野,可惜张角却没有多余的粮食分配给他们吃,被活活饿死的,足有数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