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之余的鲜卑人如何能作战,轲比能只能暂时摆兵回营,重新整顿士卒。
这一来一去的耽搁,张峰终于盼来了典韦和李勣,这下鸡鹿塞足足有六千将士,何惧轲比能的近万骑兵。
鸡鹿塞关外,此前浩浩荡荡出关的五千汉军已经结阵完毕。
张峰头顶玄铁盔,跨骑枣红马,手执宝剑,背后虎面大氅迎风猎猎,张峰纵马在阵前飞奔了两个来回,再以手中宝剑往前虚虚一引,五千汉军顿时便山呼海啸般欢呼起来。
这才是大汉护匈奴中郎将应该具备的气概,气吞万里如虎,直接藐视对面的鲜卑人。
张峰勒马回头,九千鲜卑人已经逼近到了千步以内。
下一刻,鲜卑骑兵阵中也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苍凉悠远的号角声中,两千鲜卑勇士缓缓向前,扎住了阵脚,旋即阵旗大开,数十骑越阵而出,当先一人,身披重甲,赫然就是轲比能。
张峰微微扬起手中的宝剑,五千汉军的欢呼声顿时嘎然而止。
张峰这才催动马缓缓上前,离汉军本阵还有一箭之遥时始才勒马止步,旋即厉声大喝道:“大汉护匈奴中郎将张峰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吼!”
“吼!”
“吼!”
话音方落,五千汉军便纷纷以自己手中的武器顿地,或者以剑击盾,大吼示威。
这阵势,张峰可是早有训练,行军打仗,这精气神不能弱了半分。
对面阵中,轲比能霎时便蹙紧了眉头,张峰这毛头小子,骑个破马,拿个破剑,就真拿自个当霍去病了?
不过这样的小虾米可不值得他轲比能亲自出手,当下轲比能回顾身后诸将道:“谁敢出阵取了这贼子狗头?”
鲜卑阵中闪出一员猛将,只见其身长九尺,生的虎背熊腰,轲比能心生欢喜,此人正是他的第一猛将,自己也欲将女儿许配给他,轲比能部第二勇士郁筑健。
这第一勇士自然是轲比能自己。
郁筑健厉声大喝道:“我愿往!”
说罢,轲比能点了点头,示意郁筑健出战。
郁筑健催马出阵,直奔张峰而来。
看到有人出阵应战,张峰便微微扬起手中宝剑,嘴角微微上扬,怪笑了一下,纵马相迎。
凛冽朔风从耳畔呼啸而过,脚下的大地正如潮水般往后倒退,只片刻功夫,张峰及鲜卑猛将郁筑健便已经两马相交。
张峰大吼一声,抡起手中宝剑便往郁筑健身上横扫而去。
郁筑健不甘示弱,也抡起手中锋利的弯刀针锋相对地扫了过来。
只听“锵”的一声炸响,同时一道白雾突然无中生有而出,顿时,郁筑健自己的眼睛又痛又痒,根本睁不开,刹那间,郁筑健便猛然从马背上倒飞而起。
鲜卑阵中顿时便响起了一片惊呼声,轲比能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素以骁勇而著称的郁筑健,交手仅一合便被张峰扫下了马背?
这怎么可能?
眼前这个黄毛小子,难不成真是霍去病附体了?否则怎么可能如此骁勇?
汉军阵中则爆起了山崩地裂般的欢呼声。
不管是生性率直的赵云,还是性格刚毅的典韦,甚或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李勣,都跟着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只是三人的额头冷汗直流。
跟随在李秀宁身旁的十名黑甲军护卫热血激荡之下,更是忘形地以拳头疯狂地捶击自己胸甲,状如野兽,嘭嘭作响。
远处,鸡鹿塞关卡上,方悦正在远远观战,目睹张峰如此神威,简直惊的目瞪口呆,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大大的“?”!
两军阵前,张峰已经纵马追上落荒而逃的郁筑健,照着郁筑健背心只一剑,郁筑健仆地便倒、横尸当场。
郁筑健双眼痛的更本没有睁开,所以才会被张峰轻而易举的拿下。
张峰砍下郁筑健的人头,然后高高抛向空中,霎那之间,五千汉军便越忘形地怒吼欢呼起来。
“汉军威武!”
张峰振臂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