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脸色涨的通红，双眸中尽是恐惧之色，季蔷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不等他细想，黑衣人张嘴，只说出一个夜字，便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无半分气息。

季蔷顿时皱紧了眉头，眸色暗沉的看着他们，手探上他们脉搏，已经是回天乏术。

查看了他们死相，皆是七窍流血而死，居然是被人下了蛊毒，为了不暴露出组织还真是下得了狠手，杜姨娘到底是找上了什么人来取她性命？

本还想将这几人押回国公府的时候好好审讯，让杜姨娘彻底翻不了身，哪知道现在人居然死了。

真是大意了。

季蔷皱了眉头，正要离开，母的蓦的听见外面动静，顿时警惕了起来，刚要将桌上烛火吹灭，就发现进来的人是冷香，不由得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奴婢起夜的时候见像是小姐的身影，便自作主张跟了上来，还请小姐恕罪。”冷香垂下眸子，扫了眼地上已经冰凉的几具尸体，眸色微闪。

，这种谎话可是骗不了季蔷，可是她现在心情十分差，因为自己最重要的人证居然死了也没有多想冷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点点头，拿上烛台就要离开。

“小姐，这些尸体要怎么处理？”待她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身后传来冷香的声音，不由得顿下脚步，转头看着她，昏暗的光下，冷香的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也不见丝毫害怕和恐惧，平静的如一滩死水，双眸神色暗沉，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突然的，季蔷对她有了几分好奇，她原本还猜测冷香是敌是友，但是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坚定的站在了她这边，这等忠心可是极为少见，季蔷更是不相信有人会一开始就将所有忠心献给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冷香，你不怕吗？”季蔷出声问道，不论是今日遇刺，还是之前顶撞杜姨娘，若是她选择不出手阻止，那她还真的会被杜姨娘拖下去乱棍打死。

冷香听季蔷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出声。

烛火被风吹得一阵摇晃，更是映照着两人的神色显得晦暗不明，季蔷收敛了探究的目光，转而缓步走到了尸体前，打量了几眼后吩咐道：“将他们的衣服拔下来。”

冷香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季蔷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愣着做什么，快点儿照做。”

冷香也没有多说什么，手脚麻利的将衣服扒拉下来，对于她来说，死掉的人便和一团肉无异，自然不会感到有一丝的不自在。

季蔷将瓷瓶打开，小心翼翼的洒在三人身上，不过一刻，从三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极为难闻的味道，像是东西烧焦了。

再等了一会儿，冷香看着面前迅速腐烂下去的尸体，微微睁大了眸子，脱口而出道：“这是蚀骨水？”

季蔷有些意外的挑眉，“你懂得还不少。不过这蚀骨水大概比你口中所说的效果还次些，毕竟只是试作品。”真正做出来的蚀骨水她才舍不得浪费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