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素伊歪过头想了想,“这……”她正要说实情,看到宋辞凉泛红的耳尖,狡黠地买了个关子,“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宋辞凉一下子想到一件事情,“那时候,你为什么在醉春楼?”
薄素伊一凛,自然不可能说她是守株待兔,专门去等他的,脑袋瓜不停地转,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寻美色。”
宋辞凉:“……”
“等我带你去个地方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话说……”薄素伊拉过椅子坐到他面前,转了个话题,“你会赌吗?”她记得前世宋辞凉可是赌博的小行家,只要进了赌坊,那一定是抱一堆银子出来的。但这个时候的他,她还真不知道。
宋辞凉抬了抬眼皮,“你问这个做什么?”
薄素伊吞吞吐吐,“这不是……缺银子,想尽快地来点钱吗?”她之前所有的银子都投入到了一个地方去,现在她的确是需要用银子,可她不能用定远侯府的钱,会引人怀疑。
用赌博的方式去赚钱?
这要是出自于一个男人的嘴里,宋辞凉估计是冷笑,因为这显然是纨绔子弟常用的托词,他见过太多膏粱子弟,抱着这样的想法最后输得倾家荡产。
但如果换成薄素伊,一切分明不可思议,与此同时他又很相信此人的话。
薄素伊也觉得这话听起来荒谬可笑,她正要岔开话题,宋辞凉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不会。”但是紧接着他补充了句,“可如果你让我去学一下,应该可以。”
薄素伊愕然地张大眼。
宋辞凉依旧认真地说:“过两天,可以去赌坊看看。”去学习学习。
薄素伊原本想要拍他的肩,不过考虑到他身上有伤,于是抓住他的手腕,“好兄弟!”她很快放开,喜笑颜开,“有你就不怕了。”
宋辞凉垂眸瞧着自己的手腕,那块皮肤似乎变得滚烫,可他的心思也没有在这上面,而是问:“万一我要是输了……”
“不不不,你不会输的。”薄素伊自信一笑。
宋辞凉不再多说话。
短短四五天,京都的上流圈子的后院,都知道了定远侯住进了一位绝色的少年,对外说是嫡小姐远房表哥,据说这位嫡小姐对那个表哥好得过分,两人甚至是同吃同住,惹来一众人意味不明的啧啧声。
拜谁所赐,自然是不言而喻。
海棠把流言蜚语告诉给了薄素伊气得脸都白了,把乱嚼舌根的人骂到了祖宗十八代,看向薄素伊的眼神又同情又郁闷还很不满,尤其是薄素伊又要去醉倾楼。
海棠阻拦不得,最后都口不择言了,“那个男狐狸精给大小姐您下了什么药啊?外边的人都说你和他同吃同住,那些话都脏成什么样子了,大小姐你的名声都让那个狐狸精给毁了,您也马上要及笄,这一年您的名声多重要啊,老爷回来肯定会很生气的,大小姐,为您日后的婚事想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