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月以前的晚上，他喝多了，看着那张脸，却把所有的事情该做的都做了。

醒过来的时候，楚明章近乎羞耻地逃跑了。

而那个时候，他已经下旨，为薄素伊和太子楚司彦定亲。

他越是逃避，那张脸就不断地浮现，他就不断地想要往玉春宫去，最后用了几时间服他自己，然后他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件事。

谁知道，有一这个事实会在一个孩子的无理取闹之下当着她戳破。

楚明章想掐死楚荣。

王扇见帝王脸色越黑，心里就越是心惊，她踌躇着，却不知道是否该上前。直到婢女前来，问是否将午膳移到殿内。

王扇见楚明章眉头紧锁，正要话就听得帝王淡淡的“嗯”了一声。

婢女退下后，楚明章更加混乱的思绪越发混乱，他朝王扇招了招手。

王美人上前依偎进他的怀里。

楚明章有些苍老而粗粒的大掌摸了摸王扇的脸蛋，“都知道了？”

王扇心一颤，垂下头露出一段白皙修长脖子，“知道了。”

“吓到了？”楚明章问，语气却是带着笑意的，这样含着笑意的嗓音停在王扇耳朵里并不像是赦免，更像是某种宣告，她手一紧，抓住了陛下明黄的龙袍。

她楚楚可怜地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雾气蒙蒙，有几分求饶的意味，“陛下？”

“你这是做什么？”楚明章擦了擦她的脸，“这一点上，你就不像她。”楚明章抿唇，“她是那种刀架在脖子上还能够放肆的人。”

“陛下……”王扇知道自己的下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帝王无情，所以就算是被宠爱，她也计算着失宠不被爱的时间，却也想着在仅有的宠爱时间段中讨好他，可以在失宠后不至于过得太过凄惨，可王扇没有料到过自己是一个替身，而真正的那一个……是未来的太子妃，也是陛下未来的儿媳。

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一点的。

毕竟，陛下第一次来，就告诉她妆容不要过于柔弱，也要如何如何，一开始甚至衣服都不符合宫廷的规矩，直到后来，陛下在她梳洗后，也要她画着厚厚的妆，就连床上时，也时不时地会盯着自己的脸。也不允许她频繁出入玉春宫，不准他人进玉春宫，久而久之，在近来的几，甚至不允许她踏离宫门。

她一开始就知道陛下把她当作了别人。

王扇至少以为……是陛下的发妻，是太子殿下的生母。

可谁又明白……

竟然会是如此？

她很快就想清楚了自己的命运。太子殿下未来真的和太子妃成亲，她绝对是不能够存在的，若是被人发现，帝王家只会沦为下的笑柄。

原来无论如何，她也没有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