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之和张韵也在这家店里,想必也是趁着天气凉爽些出来走走,璚英知道赵静之一向只会说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无用之话,便扬起嘴角微微点头,算作行礼了。
赵静之性子一向高傲,与她在一起相处的官家儿女家中父亲的品级都不及她,所以平日里她都是被人捧着的,看着璚英冷淡的态度心中气的不轻,自己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璚英在店中转来转去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这柳小姐可真是心高气傲啊,明明是同我兄长定了亲的,竟还妄图勾引郕王?”赵静之越看越不顺眼,直接在店里嚷嚷道。
店小二见状简直替赵静之捏了一把汗,这般狂妄无礼。柳家还是高官之后,祖上曾立有开国之功,虽说这些年修身养性了才来地方做官,但就算是到京城,柳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赵静之说出这话可真只能求着柳小姐心善不与她计较了啊。
但是即使地位高,柳家人也并不骄狂。璚英的父亲在杭州府也是有威望的,颇得大家爱戴,这赵静之看不惯她就罢了,既然出门就代表了柳府,她这般往人身上抹黑,既损了璚英的清誉,也让大家对柳府议论纷纷。璚英听到人周围有人嘀嘀咕咕,竟都是冲着柳府来的,便心下明白了几分,这赵静之今日是执意与她过不去了?
璚英径直走向赵静之“本来我也是不想与赵小姐发生争执,可是赵小姐,我既与令兄定有婚约,便是你日后的嫂嫂,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信口开河,可是与我、又与令兄过不去?子虚乌有的事情还请赵小姐三思后行,明明日后要成一家人的,赵小姐这番作为可是何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璚英平时算是好脾气的,也知道赵静之做不出什么,但今日确实是过分了。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纷纷倒向璚英
“是啊,柳家人素来谦和,柳家老爷也为人正直,怎做出此等事情?”
“想来就是赵家小姐无事生非”
“就是,平日里这赵小姐就是个好事的,今日竟还有胆找到柳家头上?真是无礼。”
......
赵静之听到这些人的话更是气的脸都要绿了,今日就是要当众驳了这柳璚英的面子,这些人又能怎么说?
思及此。赵静之放下手中把玩的玉佩,不顾张韵的小声阻拦,径直走到了璚英面前,夺了璚英正赏着的折扇,打开来说道“这折扇可是男子之物,柳小姐拿着这折扇看,可是要送给哪位公子?柳小姐当真是万人倾倒,定了亲了还这般放荡!”
放荡?这等词语是能随便用的?这赵静之也真是不知礼数,璚英有些生气,却不能当众跟赵静之吵起来,不然还真是入了赵静之的陷阱了。故平静了一下,拿出了世家女的风范,反而向赵静之笑道“如此看来,赵小姐与赵大公子的感情甚好。但这折扇是我买给家兄的,才多挑了挑,想必是赵小姐误会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大概都是赞颂璚英气量大云云,赵静之闻言更难堪了,明明讥讽她,却还装好心给自己台阶下,谁稀罕?赵静之到底是女儿家,脸皮还是薄的,被人这样说哪有不难受的道理?
张韵在一旁一直不敢插话,听到这才赶忙挤出一个笑脸来“是啊是啊,静之只是误会了,误会解开就好了,今日我身子有些不适,就不陪柳小姐了,我就跟静之先走了。”赶忙拉着赵静之出了古玩阁,上了马车。
马车里,赵静之已是稍稍平静了一些,但忆起刚刚众人嘲讽的场面,还是觉得难堪的要命,说道“张姐姐,这柳璚英心机可真重,怎么人人都向着她?”
张韵平日里也常常拿捏赵静之,毕竟自己出身不怎么样,想要在赵晋之面前有一席之地,便只有靠着赵静之了,所幸这赵静之头脑简单,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想了想,便装作委屈地说道“我是真心爱慕你令兄,但看这柳小姐那么有主意,我也只能死了这条心了吧...”
赵静之被她这么一激,对璚英更是恼怒,思索道“若是那柳璚英不嫁了,姐姐便有机会了,可又如何逼得这柳璚英不嫁呢?”
张韵眼红红地说道“自古以来这女子闺誉便最为重要,现在满城人都知道我爱慕令兄却遭嫌弃,我这脸都丢尽了,现在也真是想随便找个人嫁了,便不会有那风言风语了...”
张韵咬的唇瓣红红的,教赵静之心里有些疑惑,好好的怎么又说什么丢脸,但是也没多想,只是被张韵的想法所启发“这样说...我们只要强将柳璚英逼得嫁了别人,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