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看着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色，表情划过淡淡的苦涩。

出国三年多了，因为孩子的原因，她一次也没有回国，这是她从小长大的熟悉的城市，已经在几年间变得有些陌生了。

“也不怪我爸妈生气，他们当了一辈子老师，教书育人，是我给他们丢脸了，可总归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心疼的，不然也不会，一听说我要回国，就让我去清华园住。”

程佳的眼神依旧看着车窗外，声音也很淡。

清华园是程佳父母在以前给她准备的房子，这些年一直空着。

凌可从后视镜了看了一眼程佳，“佳佳，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到底是什么样一个男人，让你刚到法国就陷了进去，还顶着所有压力生下了莞莞！”

什么样的男人？程佳眼睑微敛，她都快忘记了那个男人的样子了！

在抬眼看向凌可的时候，程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傻呗！”

凌可点点头，非常认可她的说法，“是挺傻的。”

程佳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儿，“可我不后悔！”

眼神温柔又坚定，无论过去的事如何，她还是感谢上苍给了她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

凌可摇头失笑，她和佳佳从上大学认识那天，就成了好朋友。

因为小学跳级的原因，她比佳佳要小两岁，她性格活泼开朗，而佳佳成熟稳重。

在别人看来，像她们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的人，不可能成为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但是凌可心里清楚，其实她和程佳骨子里是一样的性格，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坚强，一样的对自己所有的决定，不悔！

车子直接开进清华园，程佳抱着依然熟睡的女儿，凌可从后备箱拿出她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