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四人便离开了白城,路上顾倾贪睡,秋萍便将临走时冬染给的安神香点上,赶车的车夫是个三四十岁的大叔,一路上唱着家乡民谣歌声悠长,顾倾倒也睡得安稳。
一月底左右几人才赶回南疆,恰好碰上南疆百年难得一见的小雪,梦云长就说先在岸边休整一日再过。
几人在岸边临时搭了一个帐篷歇息,在岸边想过云江的附近还有一支商队。去南疆必过云江河,可云江河上水匪多,梦云长便去找了那支商队的领头人想蹭个方便。
岸边临时堆起的篝火被人又扔了几把柴火进去越加明亮,顾倾坐在装衣的包袱上缩在披风下抱着一个汤婆子瑟瑟发抖,虽说是十月生的,可她依旧畏寒。将自己裹成了一团只留出一双漆黑色的眸子,顾倾直勾勾的望着商队里一个正在火堆边看火的中年男子,这人她看着眼熟,却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成了,那商队的头子说明日可以将我们一起带过河。”
梦云长笑眯眯的走了过来,顾倾看了一眼他便又在想那人是谁来着了。
说她记性差,可她又好的可以将看过的书都牢牢记下来,说她记性好,但偏偏她总是记不清人。
云江岸边冷,顾倾抱着秋萍一起睡都觉得晚上睡得不安稳,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又叫人喊了起来。
“要走了。”梦云长将她推醒,白日过河总会叫云江河上的水匪惦记着,这些带了货物的船只能在半夜摸着黑过云江。虽说河道危险,但遇上这些个常年在云江水里翻腾着长大的渡船人来说哪怕遇上暗流了都是个小意思。
被人扰了睡眠,顾倾虽说不是特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