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半晌,他微微点头,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然后他仰起头看空,夕阳西下,残阳为远处的山镀上一层金光,美不胜收。
他甩起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在马尾上。
马儿吃疼,鸣叫一声,四肢并用的往前逃窜,慌不择路,好不狼狈。
一如他这般。
再回城,枝头的嫩绿已经变成了金黄,昔日的闺阁姐,已经嫁作他人妇。
他心中犹念,但自知不可打扰。
这一世,只要她平安喜乐,他就别无所求了。
他的喜欢若是一种打扰,他自然是躲得远远的。
又是一年生辰,他一个人坐在屋子里自斟自饮。
也不知道多喝了两杯,还是酒行太烈。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见那年杏花微雨,有个女孩笑着对他:“哎,你怎么这副德行,也不知道以后哪家的姑娘倒霉,会嫁给你。”
他笑着,没有搭话,心道,这个倒霉姑娘若是你,该多好。
萧元祖对厮,他出去吹吹风,醒一醒酒,然后就出门了。
他沿着街道一直走一直走,漫无目的的。
脑海中满是那道倩影,高心还是生气的,一一在脑海里闪过。
等到他惊觉前方再无路可走,抬头看去,立在他面前的,却原来是李家的墙。
他不禁嗤了一声。
是了,这条路,他偷摸着走过很多次了,早就轻车熟路了。
嘲笑完自己,他准备与往常一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