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差？为什么要请雇佣兵？”

“要控制玉矿，争斗少不了，沙差动用了雇佣兵、地方驻军、地方武装，才抢下了一些地盘，其间死了不少人！”

“哦……”，张景终于明白，沙差嘴里说的罪孽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矿山争夺、人命关天的事，他可不会去参与，有系统傍身也不行，他可没有搬山填海、刀枪不入的能力。

张景不知道自己打电话会不会被沙差监听，小心为上，跟辛俊臣闲聊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但跟着就发了几条微讯，让辛俊臣雇佣一些保镖来接应他，防患于未然。

……

第二天早上，沙陀醒了过来，张景第一时间来到病房，为沙陀做检查。

“”，沙陀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词语，张景没听懂，应该是国的方言。

在一旁的沙差脸色阴沉地翻译道：“他说你不用检查了，说这是他的报应！”

“他能说吗？”，张景问道。

“可以！”

“那让我跟他单独谈谈。治病先治心！”

“他很倔的，未必愿意。”

“没关系，我跟他聊聊！”

把沙差请出病房后，张景对着沙陀问道：“你说这是你的报应，为什么呢？”

“生有何欢、死亦何哀！”，沙陀叹了口气，声音相当虚弱。

“佛教重因果，但谁种的因，是不是得由谁来接受这个果呢？”，张景疑惑地问道：“如果是你父亲做的恶，为什么要你一家三口来担呢？如果真有佛祖，你觉得这合理吗？”

沙陀的眼睛转向张景，眼神幽深，却没有回应张景的话。

“我不修佛，但我听过不少大师讲佛！”，张景继续说道：“佛家说前生、今生、来生，有三世因果，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果欲知后世果，今生做者因！”

“佛教的因果循环律，也告诉人们，前生的思想言行，是自利利人的，善良而非邪恶的，今生即能得到好的果报。”

“在今生受果时，如不再努力向善，死后便会被恶业所牵引，陷入黑暗悲惨的境地。”

“这个定律不是将命运放在神仙之上，而是由人们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自己创造自己的未来。在日常生活中，严格要求自己，诸恶莫做，众善奉行。”

“你想说什么？”，沙陀对佛教的经义了解很深，自然明白张景说的道理，但这些对他没用。

“嗯……”，张景沉吟了一会后，说道：“我说的呢，用当下比较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你以为是你父亲作了恶，由你来承担果，这是现世报。”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是你前世种的因，今生受的果，你的苦，不是你父亲带来的，是你自己种下的呢？”

“我……”，沙陀顿时哑口无言，想反驳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张景声音里带着一丝空灵，“我很遗憾你妻儿的事，但你要想想，为什么只留下你一个，是不是佛祖要你今生多行善事，为来世享福呢？”

“想赎罪吗？做心脏移植手术还是安两个起搏器呢？心脏移植会活得长一些，起搏器会活得短一些！”

“你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