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皱了皱眉，正想说话，两道身影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慕清见过母亲，母亲万福。”一道虚弱声音落下，客厅里的几人，脸色骤变，惊愕万分的看着跪在堂中，宛若血人的楚慕清。

张氏见此，同样是脸色大变，手里端着的茶杯都跟着抖了抖：“楚慕清，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楚慕清白着脸，一旁向来跟张氏不太对头的郑姨娘，惊诧道：“三小姐，你这浑身的伤该不会是五小姐打的……”

张氏脸色一沉，冷冷地睥睨着郑姨娘：“郑氏，休要胡说八道！”

郑姨娘面容一怵，楚慕清却是轻声开口了：“母亲，郑姨娘没有胡说八道，慕清这身伤，就是五妹妹打的，母亲若不信的话，大可问曼霜，问其他人，她们可都是亲眼见到的。”

她一番话气若游丝，一副随时都会昏倒过去的模样，偏生说出的话，却如同利刃，寸寸瓦解张氏的平静，偏生还不能拿她如何。

曼霜见此，连忙附和：“夫人，奴婢可以作证，求您替三小姐做主。”

言罢，曼霜便磕起了头。

堂内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心思各异的看起了戏来。

楚慕清本身就是最不招张氏喜欢的庶女，但现在这身伤太骇人，又被张氏给喊了过来，摆在了明面上，彼时就算是张氏想要捂都捂不住了。

虐打庶姐，这罪名要传出去，别说楚兮颜名声受累，就是张氏这个当家主母，也得遭人议论。

张氏素来注重名声，如何肯让事情发酵传出去？

当下将茶杯重重放在了红木桌上，扭头质问楚兮颜的同时，一边给她使眼色：“颜儿，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