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旺道:“若是陪葬品,当然不稀奇。但这残简可不是陪葬,而是小姐的心被人挖走后,凶手放在她胸腔之中的。”
李殊琼道:“这有什么奇怪,想是凶手害怕你家小姐死后变成厉鬼,找他索命,故而放入残简,以镇死者魂魄的。”
娄安看了一眼李殊琼,说道:“若说你见多识广吧,你又时常少见多怪;若说你没见识吧,你又时常出语惊人,好像博古通今。”
李殊琼知道他又在嘲讽自己,只好说:“想是我从小生活在宛国的缘故吧。”
娄安道:“宛国有这种用残简来镇人魂魄的说法吗?”
李殊琼一时语塞,连忙敷衍说:“我哪里知道,我又没做过这种缺德的事儿,不过是喜欢凑热闹,道听途说而已,也记不得哪里听来的了。”
董旺道:“若只是残简,当然也不奇怪,但这残简上的字,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李殊琼道:“必是一些镇魂咒语之类,天下正邪教派众多,你们看不懂,也正常。”
董旺道:“正是看得懂,才奇怪。不仅看得懂,还众所周知。”
娄安说:“凶手是故意留下线索,想要栽赃嫁祸,借刀杀人吧。”
李殊琼忙说:“娄兄真是见多识广,不愧是中原侯府的大管家,他家相爷肯定早就想到了。”
娄安连忙说:“我一个‘下人’,可不敢高攀张大人。”
李殊琼现在的身份是公主近侍,也一样是“下人”,他听出娄安话中带刺,刚要反唇相讥,董旺听出他二人言语之中的弦外之音,忙抢着说道:“残简上是那首在江湖上流传了上百年的歌谣。”
娄安连忙问道:“可是‘潭花一现动江湖,血染朝堂奸佞出’吗?”
董旺道:“不仅这两句,还是下面两句,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娄安惊讶的问道:“这歌谣还有另外两句?”
董旺严肃的说道:“没错。”
娄安显然是吃惊不小,平静了一会儿,才战战兢兢的问:“是哪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