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颐瞪着锦鸢,一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要怎么做,他没有人可以用;钱,那两块银锭能做什么;怎么藏,藏哪里,藏多久?
邑阳他现在还不能回去,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明,这其中到底是谁插了手他还不清楚,而且也回不去,他的这点都不够看的身手面对那些人中的一个都极有问题,怕他连转身都没转人就没命了。
他也想过想办法让他们允许他呆在定安寨,可是那里头的人根本就没把他当个人看,说扔就扔,说杀就杀,根本就没给他多说话的机会。不,定安寨怕是也不安全了,如今怕是已经有人寻迹寻了过去了。
出了定安寨,还有人四处追寻他的踪迹,如今他身边无可用之人,而这里又聚集了不知凡几的杀手,他如今就是别无他法才与他们做了交易,也许他该庆幸他们有想要的东西肯与他做交易,不然即便他是萧家之人又如何,思及此他的心不由得一凉。
原本说到了城中就分道扬镳的,可是看到那些人之后,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够独自躲过去,所以才再一次低头求他们两人将他带出城去,避开那些人,而如今也只能靠他们两个人了。
“怎么,想好了?”锦鸢看着他微低着头沉思着,似乎冷静了不少,双眸微微闪了闪,将那件绯红色裙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不知晓你到底有多厉害,可再厉害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尤其是被这么多人盯上性命而你根本无力抵抗的时候。这世道就是这样,强者为尊,没了依仗却又不够强悍的你终究也不过沦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下场。想清楚了就换上吧,若是你不喜欢这两件,可以自己去选。”
萧颐伸手一把夺过锦鸢手中的绯红色衣裙跑到了里头的隔间去换上,门关上,他拿着衣服看了半晌也没能缓过神来,强忍着要把这身衣裳撕碎的冲动,忍着嫌恶与耻辱开始动手了。
自从那一天遭了算计之后他就没有再能像以前一样轻易的做到自己想做的事,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一直小心谨慎,可如今还是因一步之差就让他沦落如此境地,心中恼恨增生,他咬着牙拼命忍着。那女人说的没有错,要怪,就怪他还不够强,强者为尊,这一直以来都是他告诉别人的,可是当有人居高临下的告诉他时他才发现,他并不是绝对的强者,因为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有着致命的弱点,他连抵抗一下都极为困难,更别说保命,到底是他无能了。
“很重要?”白镯雨见锦鸢那般坏笑,微微摇头,问了一句。
锦鸢看着走到她身旁的白镯雨勾唇一笑,垫着脚尖凑到她耳边细声道:“换了筑予楼和玲珑阁,说是还有用就再帮他一把。”
白镯雨看向那头紧闭着门挑眉笑道:“原来如此,但又何必掺和过多,萧家的人……”白镯雨神情转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也是那么觉得,只是……”锦鸢止住了话题,转而说道,“我会多注意的,不用担心。最近可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