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听说齐容与受了伤,不然这一次敛财也不会那么顺利,这般说来受伤的应当是他的手下了,因着避开耳目,他应当不会跟着一起去医馆才是。”
祁言虽是这么说着,脸色却没有好转多少,可又想到锦鸢一直都未用真面容示人,不久前又刚换了一副面孔心里不由得安心了些。
唐霜歌伸手搭在锦鸢肩上将她身子扭了过来正对着她,很是严肃的说道:“往后怕是会越来越乱,你若是要去哪里务必要与我说一声,你可记住了?”
锦鸢愣了愣,点点头很是痛快地应了一声。
“虽然我不知晓你们紧张些什么,既然是你们说的那我就好好照搬就是了,你们放心吧。”
“阿言,既然齐容与已经投入历王门下,你也离那个人远一些,尽量别扯上什么关系。”
祁言点点头,算是应了,因着唐霜歌与祁言都陷入了沉思,锦鸢也默默没有出声打扰,马车里瞬间就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锦鸢默默地吃着点心喝着茶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两人心里在想什么她自然是不知晓的。她原本就很少管事,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用得到她的地方她就出手,不是她不明白,而是她不愿想那么多,而他们也不想看到她插手。
那一日她虽留心了些,可是却不知晓那些人是与历王有关的,只是她毕竟易了容,岂是常人能认得出来的,更何况是个没见过他的人,他们大可不必担心。
如今他们想的应该是关于历王再起兵之事才是,其实都有所感,如今坐在头上的那一位也早就知晓,这一切不过是看着平静罢了,暗里的风卷云涌谁心里都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这与他们又有何干呢,想多了也给自己凭添麻烦,她嘴角扯了扯,却是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来,眸中一片阴郁。她恨不得再乱一些才好,乱得让他们两败俱伤全死了就更好了。
从宜州到陵安,陆路马车快速行走约需要半个多月的路程,他们一行五人玩似的往南走,原本轻车简从的到后来把马车给买的东西腾了出来全都骑上了马,入了陵安时已是买了一大车的东西,大大小小的堆满了一车厢,连他们都不记得买的是什么了。
陵安城很大,是个风清水秀,十分繁华又舒适的城池,也是安王程奕祯藩王封地的主城,这里在战后也还能越发繁荣且不受战乱影响全是安王治理得当的缘故。
而安王也是唯一一位没有参与当年夺位之争的亲王,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十分低调,深居简出从不出封地,更不与其他亲王来往,深受封地百姓的拥护与爱戴。
马车还未驶入陵安城中,他们就感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城门戒严,城内更是有很多官兵巡逻,几乎是无处不在,比起以前战乱时城内气氛还要紧张数倍,即使看不到,祁言也感觉到了城内不同寻常的气息。
凛风凑到祁言耳边小声说了情况,几人没有在街上逗留,也没有寻人打听消息,而是直接到了他们的落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