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歌眉头微微动了动,那双冰冷无波的眸子深深的看着那人走进了两步说道:“我,怎么了?”
“你,你是谁?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不,不,你不是,唐家果然还有人活着。”那人惊恐不已,可是又渐渐变得有些疯狂。
祁言神色一凝,准确无误的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忽的用力,不一会儿那人面色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紫,渐渐逼近的死亡恐惧并没有令他慌乱,嘴角反而是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笑忽的就刺激到了在一旁看着的锦鸢,锦鸢同样是冷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祁言说道:“言哥哥,你这般若是让他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也用不着严刑拷打,我看看他能扛多久。”
她嫌脏,看了看自己方才抹了涕泪的袖子眉头微皱,又从小包里掏出了一个深紫色,一个红色的小瓷瓶扔给小陆说道:“红色的喂一颗给他,不,喂三颗吧,他既然那么想死,我便让体会一下,他时时刻刻想死也死不了的感觉,紫色的倒半瓶在他身上,把衣服剥了效果会更好些。”
把衣服剥了?小陆闻言不由得看向祁言,见他面色稍稍扭曲了那么一瞬又恢复如常,他又看向唐霜歌,只见唐霜歌面色如常不由得暗暗咽了咽口水,小姐他们真不怕长针眼?
小陆心里虽然有些犹豫,可是他动作却迅速利索,生怕那药粉也沾上他似的,缩回来得极快,毕竟这些年锦鸢姑娘研究的东西已经变了味,那毒可真是让人过目难忘,而用的人没死的则是永生难忘。
“不知你可听过‘蛊花’,我从未见过中了蛊花之毒的人能够撑过半个时辰的,不知你又能撑多久?”
“蛊花”二字一出,那人浑身颤了颤,猛地呕起来,又拼命地翻滚着,试图想吐出刚刚淌入喉咙里的药以及抖落身上的药粉,只是,那入口的药依旧是入口即化,而那药粉则是沾到皮肤便入了肤。
就在这时,那人忽然厉声尖叫起来在地上来回打滚,整张脸开始慢慢扭曲,肤色慢慢变紫,而那脸上的血管凸了出来,双目瞠园,血丝遍布,眼睛似乎要掉出来一样,他忽然大张嘴巴声音戛然而止,鼻中淌出血来,带着腥臭味,令人阵阵作呕。
不一会儿,被小陆拔得只剩下一条裤子的男人身上亦泛了紫,渐渐肿胀起来,如同充了气一般,他的表情越发的狰狞了,可见这痛苦非同寻常。
忽然,小陆瞪大了双眼,就见那人身上脸上各处的血管都暴凸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着,小陆只觉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凉,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看向一旁的锦鸢,见她面色冰冷,而唐霜歌亦然,他忽的就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还未到一刻钟,那人已经开始开始向锦鸢求饶了,许是太过痛苦,那种求生的本能太过强烈,他竟是挣脱了绑住他的绳子,伸手朝锦鸢够着,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锦鸢冷笑一声说道:“这才一刻钟你就撑不住了,真是没出息,要知晓,当初你的上官可是足足撑了近三刻钟啊。”锦鸢说着蹲了下来与他平视着,“你确定不要再试试了,这药每一刻钟的效果都不同的,对于你们来说应当是极好的体验的。我卖了不少给钟家的,不知你们是用在了谁的身上呢?”
那人脸上的惊恐越发的骇人了,感觉到另一种痛苦袭来,他想晕死过去可是却又晕不了,他涕泪纵横连连求饶,锦鸢却是玩味的看着他淡淡道:“既然过了一刻钟了,那就再试试这第二种效果吧,不然岂不是可惜了我的药。”
锦鸢站了起来,看着那人眼里的惊骇与恐惧笑了。现在知晓害怕了,那他杀她姐姐时怎么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这番下场,这还不算什么,有朝一日,她定会让那些人都尝尝她痛失亲人的痛苦,必要他们百般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