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唐霜歌有些意外,那时看着那男子跃入水中还活蹦乱跳的喊救命呢,那女子也没有再下手,而且后面也立即有人跳入湖中救人去了,他们大半日都在街上也没听到死了的消息,难不成消息是被压下了?
祁言点点头,继续道:“我也是回来的路上刚得到的消息,刚刚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开。虽然不知晓是谁下的手,但这位萧家三老爷萧长晏倒是沉得住气。”
“难不成安王的事与萧长晏有关?”唐霜歌忽然说道,忽的又想起今日那名与她对视的女子眉头微凝,“那名女子我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祁言眉头微挑,能让她觉得眼熟的人应当是她有些熟悉而且接触过的,而他们最熟识的人且身边有武功高强的女子杀手最多的,他们认识的也仅有一人,那便是安王程奕祯。
今日在街上唐霜歌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那女子是谁,现在看着祁言的神色他似乎猜到了,忽然脑海里就闪过一张娇媚的脸来,她怔了怔喃喃道:“是芍药。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祁言轻笑道,“安王府怕是查到了些什么,而这些线索与萧长晏脱不开干系。不过我猜应该是郡主的意思,芍药在前几年被王爷安排到了郡主身边,郡主怕是想做些什么,也许还有后手。”
“萧长晏如今是谁的人?”
“反正不是安王的人。今日之事倒是让不少人有了动作,这动静最大的便是钟家,这让我有点意外,且再等等看,是谁做的事马上就有结果了。”
唐霜歌想到那个看着十分温婉端庄实则强势坚忍的女子,她的心理她不是不能理解,若不是安王真的受了重伤她怕是也不会如此动作,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神情也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些忧虑,沉默半晌才说道:“是啊,她做事向来干脆利落。”就与她兄长一般,是个极其护短之人。
听闻她话中语气,知她情绪有些低落,祁言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略想了想说道:“安王的毒,锦鸢能解。”心中仍是有些不愿她再与那人有任何牵扯,说他小人之心也罢,可他就是小心眼。
这话一出,唐霜歌便明白了,那毒怕是锦鸢制的,至于谁买了去用在了安王身上,这就不得而知了。
没待唐霜歌再说话,祁言便说道:“他的毒已经解了,伤虽然重了些但也没什么大碍了,你……”你放心,祁言怎么都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心情复杂难言,可却无法对她说出心中的不快。
唐霜歌闻言松了口气,就听祁言又道:“听说今日又遇到了宋经缘,他还派人跟踪你们,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发现时便甩掉了,这你不用担心,我知晓轻重。”唐霜歌忽然想起来前两日抓到的那个人,问道,“抓的那人如何了?”
“死了。”祁言淡淡道,“这人不能留着,钟家的人还在找他,而且我们想知晓的东西都知晓了,留他,我恐会给我们留下后患。阿岐,离开陵安城后,带着他们在观里多住些时日再回去。”
“我知晓了。”唐霜歌点点头,没有多言便应了。
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祁言听着她轻柔而平缓的呼吸,笑了笑说道:“这几日都忙得很,也没个清净的,原本想着过来也能一起到处走走看看的,你们许久没有来陵安城了,只是这一样怕是不行了。”